心累!
以他對自己的清晰認知,三觀,自己天生就不是乾這行的料,單單“會來事”這三個字估計就能難死自己。
“還是混個文憑,趁著現在的好年代賺點錢,當個俗氣的有錢人算了。”
飯後眼皮子打架,錢度縮被窩裡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大中午夢了段白日夢,沒夢見他太奶,倒是夢見原主爺爺了。
老爺子苦口婆心的勸他要做好人,做生意賺錢要有個度,錢度錢度,不然他這名字怎麼來的。
是老爺子撿到他之前一輩子的感悟總結。
這可給錢度驚著了,賺錢有個度這話不假,可多少才算個度啊,夢裡老爺子淚都出來了,讓錢度賺錢夠個吃喝平平安安的就成,錢度兩腳一瞪,反而驚醒坐了起來。
“這夢特麼有點嚇人啊。”
嘟囔著掃了眼屋子,發現已經過了晌午,日頭西斜隔著窗花照進屋裡,到也算溫暖,可總覺得不得勁。
爐子上的茶壺“嗚嗚“的響著,下床往茶杯裡倒了一杯,空著的茶杯翻起來看了眼。
“呦,康熙年製,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錢度眼珠子一轉,跑進正屋西側的房間,找見一處書櫃往旁邊推動,掀開地麵的石板,漏出一個不大不小堪堪夠一個成年人縮身下去的地洞。
這應該是以前每家每戶防空專門挖的地下室,還有傾斜度很高的台階,錢度找見手電筒扶著牆走了下去。
階梯口有根線,一拉整個空間亮了起來。
地下室的麵積是上麵正廳的二分之一,放了很多書籍和雜物,還有一處書櫃書桌,錢度直徑走到書桌前,盯著桌上的皮質木盒。
木盒沒有上鎖,打開,不出意外最上麵是一張房契,戶口、糧本兒亂七八糟的東西都齊全,下麵則是五根金晃晃的小黃魚。
錢度瞅著呼吸不由急促了些,實在是窮怕了,這玩意兒亮閃閃的差點晃瞎他的24k狗眼。
房契是原主爺爺的,等自己感冒好些去街道辦找找人,看看怎麼過手。
除此之外錢度還發現很多錢票,好一頓清點,一共是一千四百三十二塊六毛四分,糧票油票什麼的用皮筋困成了幾紮。
錢度數錢數的口乾舌燥,他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更彆提還有原主記憶加持,現在這年頭十塊錢的購買力相當可以,更彆提自己這一千四百多塊錢了,還有那五根小黃魚。
上麵丟人的留下了淺淺的幾個牙印。
這妥妥的硬通貨!
有房又有錢,如果自己這輩子沒出息點,混吃等死是不是真的也夠了?
錢度估摸了一下,現在他十七,千禧年就是三十七歲,貌似撐到那個時候還有浪的本錢。
到時候甭提還有多少錢,單單二環裡皇城根兒底下的這套院子,都夠自己吃喝不愁帶瀟灑的了。
“好日子這不就來了嘛。”
收拾好心情,錢度仔仔細細翻了一圈,總算是發現了靠牆擺著的到腰高的白菜堆,還有一缸土豆。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雜物,書什麼的他現在看不進去,老爺子倒是收藏了不少瓶瓶罐罐,能放到地下室裡麵藏著,哪怕錢度看不出來好壞。
可燈光打到青花瓷的胎麵上,隻要腦子不傻都知道很大概率是值錢家夥。
老爺子之前肯定是富家子弟,哪怕潦倒了,有這點家底也不足為奇。
就像百億富豪破產,再破人家住的也是彆墅。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