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有口挑剔的,覺著太乾巴吃著費勁,按錢度的看法,就是從小到大嘴養叼了。
這會兒彆說乾巴,瞅著樊騰那大口炫的樣子,他突然在想,一碗100克這會兒是不是有點少了。
念頭剛出,樊騰嘴裡塞著滿當當的,看著碗底。
口齒不清道:“這就沒了,我還沒吃幾口呢,是不是一碗有點少啊!”
錢度想了想現在人的飯量,最後拍板道:“那就一碗再加50克,150克不能再多了,咱們是小吃類餐飲,要的不是讓顧客一次性吃飽,不然照著咱這體格,炫兩碗都隻是個六分飽。”
幾人讚同的點了點頭,神色又有些激動,本來覺著門麵破小,錢度東奔西跑的也不說詳細詳細,本能的認為不靠譜。
這幾天下來可給他們憋壞了,現在一吃,心定了不少。
“你們覺著味道怎麼樣,淡了還是重了,那裡需要再改改?”
“不用不用,這個熱乾麵太香了,吃了一碗還想再吃一碗。”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顧客想吃就再買唄,咱們一碗賣三毛錢,年輕人這點錢還是掏得出來的。”
定價方麵,錢度是真想往高了定,可現實不允許啊。
原先100克的麵條,量真不多,價高了賣不出去不說,還容易被噴。
三毛錢是按市場行情定的,現在外麵一瓶汽水都要三毛錢,他這又是小吃,整個四九城現在獨一份的存在。
沒要個五毛已經是他錢某人有良心了。
算上錢度在內,一共有七號人,試吃完,又分配了分配每個人具體該乾那些活兒,直到天黑夜深才罷。
王小飛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料水和芝麻醬,又看看錢度,對上他的眼神,便有些了然。
聰明如他,自然發現了料水和芝麻醬的作用和不同。
老京城人,家家戶戶都有個芝麻醬壇子,吃什麼都愛弄點兒。
他一口就吃出,這不是簡單二八芝麻醬的味道。
第二天開業前,錢度刻意提前找上他,把料粉,大料水和和芝麻醬的調配方子給了他。
王小飛掃了一眼,合上看著他。
“給我這個乾嘛,這可是你的獨門秘方。”
“咱倆是合夥做生意,講什麼你我,最基礎的就是一個誠信二字,我對你放心,你彆給其他人看就成,最好記下來燒掉。”
王小飛鄭重的點了點頭,大菜係的師傅都收弟子,都有拿手絕活,傳承很私密,他這方子跟那一個意思。
這就是熱乾麵能不能在大柵欄獨領風騷的根本,除非他傻到家了才傳出去,王小飛邊走邊記。
他打算抓緊背下來就燒掉,這張紙留不得,連他爹娘都不能知道!
上午九點半,武氵又熱乾麵試營業開始,為了吸引客人,特意準備了五百掛的炮仗放了放。
炮仗一響,黃金萬兩。
錢度那掛一千響的還在後麵呢,還有一堆竄天猴,明兒高低得讓大柵欄熱鬨熱鬨。
大柵欄這地兒人流量很恐怖,隻要不是匆匆行事的,都被這陣炮仗吸引了過來。
小孩哥盯著地上見沒有燃過得炮仗,大人們看向站在武氵又熱乾麵招牌下的錢度王小飛。
“來一來看一看,走過路過彆錯過大家捧個人場,小店開張,正宗武氵又熱乾麵,您吃了第一碗保準想第二碗,不好吃不要錢!”
王小飛費力吆喝,詞兒都是事先對好的,落在錢度眼裡,對自己的合夥人還是很滿意的。
一般小年輕遇見這陣仗,彆說嚷嚷了,放個屁都打顫,王小飛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