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
到底是什麼時候,自己身邊的拔刀齋被人給換掉了?
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白洛,夜蘭渾身都是一種無力感。
在白洛說出自己就是拔刀齋時,她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有多可怕。
武力、智力、以及對於大局的把控,這個人絕對是頂尖的水平。
她甚至都要在對方的提示下,才意識到對方到底下了多大一盤棋。
拔刀齋從稻妻逃亡至此,隻是個巧合?
不......絕非巧合。
根據她所掌握的情報,愚人眾在海祇島盤踞的時間絕對不算短,教官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拔刀齋在海祇島呢?
他隻是想物儘其用罷了。
不僅僅是拔刀齋,就連這次愚人眾的寶物會走漏風聲,興許也是眼前這名教官所為。
從一開始起,自己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步一步的走進了對方的木偶劇場裡,還自認為拿捏了對方。
殊不知對方正躲在劇場的後方,提著連接在她身上的線,以嗤笑的表情看著她表演那些滑稽喜劇。
現在想想,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教官要在那幾天不停的騷擾自己了,隻有這樣......自己才會在不堪其擾的情況下,和拔刀齋聯係上,並且與其合作。
沒看她與拔刀齋合作之後,教官就再也沒有出現了嗎?
甚至自己把拔刀齋偽裝成教官的模樣,也是被對方一步一步引導的。
作為被拔刀齋背叛過的人,他十分清楚拔刀齋有多了解他。
這樣一來,自己會想到把拔刀齋偽裝成教官的可能性,就更高了。
接下來,就是最為關鍵的一步。
“是層岩巨淵我們分開的時候吧。”
平複了心情之後,夜蘭使用低沉的聲音向眼前還樂嗬著的白洛詢問道。
而她的這個問題,反倒把白洛給問懵了。
“這期間,我一直都和拔刀齋在一起,也就安排文淵他們的時候,短暫和拔刀齋分開過,你就是那個時候替代的拔刀齋吧?”
回想起當時白洛的狀態,夜蘭愈發肯定起自己的猜測。
教官會選擇和自己比偽裝,並非是他的偽裝技術有多高明。
隻要自己把拔刀齋偽裝成教官的時候,他再悄悄把拔刀齋給頂替掉,就能完美達到不做偽裝也能成功偽裝。
現在想想,她又露出了自嘲般的笑容。
虧她當時還以為是拔刀齋的演技漸入佳境了呢,不曾想當時站在她麵前的就是真正的教官。
當想通這件事情之後,她心中的那份不甘反而漸漸消失不見。
借敵人的偽裝,成功達到偽裝的目的。
在不做任何偽裝的情況下,達到完美的偽裝效果。
計謀、偽裝、算計、武力......
無論是哪一點,自己都被教官給碾壓,看來這一次她輸的不冤。
“額......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我都已經知道了,沒必要再跟我炫耀一次。”
就像打的一堆死結裡找到了關鍵性的那個線頭,一切就都會迎刃而解一樣。在察覺到白洛的布局之後,整個局都在夜蘭的眼前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