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個聲音告訴她,她隻配生活在墮落的黑暗深淵。
“以後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木槿沒注意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淩厲。
“謝謝姐姐。”她乖巧道謝。
木槿請來醫生,對鄭苒染的腿做了初步診斷。
她的腿已經沒救了,神經被傷得很徹底,隻能一輩子依靠輪椅過活。
聽到這樣的結果,木槿沉默了。
本以為是骨折,做了手術興許可以好起來。
“沒關係,姐姐。”鄭苒染本人卻很淡定,小心翼翼道:“我會用輪椅,還能爬著上廁所,儘量不給姐姐添麻煩。”
忽略了醫生看後媽一般的眼神,木槿輕聲寬慰:“沒關係,你安心住下即可。”
“醫生,我訂個輪椅。”
送走醫生,天色已經漸漸晚了,在地下室的他們,除了看手機上的時間,便感受不到光陰流逝。
吃完飯,送鄭苒染上廁所,並等著她泡了個熱水澡。
雖然腿沒有知覺,但很奇怪,她的傷口愈合很快。木槿讓她乖乖睡覺,自己則回到主臥。
豌豆跳上床臥在她腳邊,她把腳塞在它懷裡,暖融融的。
地下室沒有窗戶,她卻是習慣性地看向床邊的牆,仿佛能看透這無邊的黑暗。
把鄭苒染帶回來,是故意的。
她知道那個小女孩有問題。
或者說,小女孩、老乞丐,還有席子墨,給她的感覺都是一樣的古怪。
但顯然,全球輻射變強不可能是鄭苒染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