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豐大班專屬的包間看台,羅念中三人對著場內展示的馬匹開始品頭論足起來。
“怎麼樣,羅生,看好那匹馬能奪得桂冠”。
“3號吧,看著狀態還不錯”。羅念中無所謂的隨便說了一個號碼。
對於相馬他是真的不算很懂,懂的那部分還是來源於前身的記憶。
不過他知道在港島但凡是排的上號的富豪都有自己的馬匹,沒事的時候都會來賭一把。
“3號才三倍,不如八號賠率高,有15倍呢”。陳鬆青的話讓羅念中不由的抿了一下嘴。
顯然這個突然起勢的暴發戶根本不懂得相馬,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八號馬的腿明顯比其他馬的短一些,從這句話羅念中知道陳鬆青是個純外行。
彆看8號馬和普通馬相比身高馬大的,但對於賽馬來說,那真是一寸長一寸強。
在速率一樣的情況下,腿短就是不行,要不然八號也不可能有最高的賠率。
從也能看出來陳鬆青是一個不在乎太多細節的人,他在乎的永遠是收益的多少。
不考慮長久的利益,更在乎眼前的得失。
在商場上,這樣的人早晚是要栽跟頭的。
風口在你的時候,你可以順風順水,當風口吹走了以後,你會發現你四麵受敵。
不過羅念中不是他老子,沒義務教他。
這個家夥要是真有商業才能也不至於現在一手好牌卻隻想著坑蒙拐騙了。
各自選好看中的馬後,叫來侍者下注。
賭注不多,每人隻下了兩萬塊港幣。
下完注後,三人拿著酒杯來到了陽台,等待著比賽的開始。
“啪”的一聲槍響,比賽正式開始。
一開始的時候所有馬還不分上下,勢均力敵。隨著賽程的推進,已經有馬匹跟不上力了。
“最後兩百米,四號常勝將軍一馬當先,緊隨其後的是三號長旺和九號大將軍”。
“三匹馬的距離正在縮小,四號常勝將軍有些脫力,最後一百米,長旺和大將軍能否追上”。
“50米”。
“20米”。
“10米,長旺和大將軍已經追了上來,三匹馬鬥的難解難分,一起衝過了終點”。
“看來需要看照片來確定了,不過這場比賽還真是刺激和有懸念呀”。
聽著解說,看到三匹馬一起過線,不知勝負後,沈弼敬了羅念中一杯笑道“看來陳生的運氣不好,現在勝利者將在羅生我們兩人之間產生了”。
羅念中端起酒杯和沈弼碰了一下。
“我對勝負這些看的很淡薄,真的無所謂,能讓我掙大錢就行,再說旁邊不是還有一個競爭者嗎”。
哪知道沈弼根本不在乎第三者,非常自信切篤定的說道。
“我覺得它沒有一絲機會,真正的王者隻會在我們兩個中間產生”。
羅念中表示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是不在乎,如果沈生喜歡當第一,可以儘管拿去”。
說完羅念中還把自己的票根遞了過去。
沈弼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
剛才的對話,說的雖然是這場頭馬之爭,但又怎麼會不聯想到如今港島的形式呢?
已經有媒體開始報道,在港島的企業地位中,遠東集團已經超過了彙豐,是名副其實的第一財團。
對此,遠東集團所有高層都沒有就媒體的問題回複過。
就港島的影響力來說,遠東集團還是不能和彙豐相比,但是也不差。
但要說世界範圍的影響力,兩個彙豐綁一起都不是遠東集團的對手。
羅念中在高層會議時,不止一次的強調,遠東的目標是做一家世界級的超級巨無霸,不要被港島這一畝三分地限製了自己的眼光,所有事都要全麵的考慮。
正是在羅念中不停的灌輸著這樣的思想下,讓遠東集團的發展方向一直都是全方位的考慮問題,不限於港島一地。
就連遠東置業這個絕大部分資產和業務都在港島的公司,最近都開始向東南亞發起了擴張的腳步。
如淡馬錫,馬來西亞,印尼等地,都開始了拿地建築時代廣場。
最近更是和富士財團的置業公司合作,雙方成立聯合公司,在正在建設翻新的東京港區拿地建大廈。
羅念中從來就沒有想過和彙豐爭什麼港島第一的地位,他的目標對準的永遠是全世界。
換句話也可以說彙豐不被他放在眼裡。
沈弼難道不知道彙豐的局限性嗎?他也知道。
在港島壓過遠東集團又如何呢?
不要說現在有這麼一個強敵,就是曆史上彙豐一家獨大的時候,還不是製定了三腳凳戰略?為的就是突破港島的浩劫走向世界。
兩人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交流,恰巧此時廣播想起。
“通過照片確認,四號的常勝將軍以一個馬嘴的優勢獲得了頭名”。
羅念中並沒有因為輸錢而不開心“看吧,我就說,會有人趁機而入的”。
沈弼大笑意味深長的說道“至少我們兩個未知勝負不是嗎”。
眾人回到包廂,桌子上已經放好了西餐。
沈弼給兩人重新添上紅酒後才開口說出了今天邀請羅念中來此的目的。
“今天邀請羅生來馬會,除了很久沒見聯絡一下感情,再有就是陳生有事請教你,讓我幫忙引薦一下”。
“哦?是嗎”。說完,羅念中好奇的轉頭看向陳鬆青,也有點好奇這個港島巨騙找自己會有什麼事。
“不知道陳生找我有什麼事?隻要在我的能力範疇內的,看在沈生的麵子上我是一定要幫的”。
這話也是說給沈弼聽的,畢竟他和陳鬆青沒有絲毫關係,他也不想有關係。
幫助陳鬆青就是賣沈弼和彙豐的人情,他可能一輩子都用不到,但要讓彙豐記得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