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和孫麻子兩個記打不記吃,趙義要是一個人在前麵示範,他們就走神開小差。
隻有趙義督促著才能踏下心來學習。
“匍匐前進根據遮蔽物的高低分三種,低姿匍匐、高姿匍匐和側身匍匐。
通常在敵步、機槍火力封鎖的較短地段或利用較低的遮蔽物前進時采用……”
麻子把機槍往前使勁一扔,匍匐到機槍落下的地方之後,拿起來再一扔,繼續匍匐。
趙義看見,停下講述,一腳踹過去。
“攜班用機槍時,右手握握把推槍前進,也可由正副射手協同推、拉槍前進。你這麼扔,槍遲早得壞。”
孫麻子仰麵一倒,“我的趙大隊長誒,這可是機槍,不是步槍,有多重伱又不是不知道。”
順子見孫麻子吃虧,哼哧哼哧的趴在地上笑。
“你也一樣,腚撅這麼高,生怕敵人看不到?一槍過來,下半輩子等著癱床上吧。”趙義同樣賞了一腳。
“我不好好的在白家吃香喝辣享清福,跑來受這個罪,真是作孽啊!”
孫麻子長歎一聲,開始推著機槍往前匍匐。
順子也收起笑容,撅起的腚貼地,一點一點往前蹭。
王大雖然呆,但一絲不苟,匍匐動作也極其熟練,嚴格按照趙義說的,趴在一邊的地上匍匐前進。
順子和孫麻子一邊匍匐,一邊開了話匣子。
“你在國民黨反動軍隊的時候沒練過這個?”
“我那是雜牌軍,隻要有錢,彆說平時訓練,就算在軍營裡養小老婆都沒人管。
隻有國軍的嫡係精銳部隊才會這麼訓練。”
“原來是雜種部隊,也難怪能要你這樣的。”
“那是雜牌,不是雜種,土包子。雜牌又怎麼了,那也是有國軍正規編製,月月領軍餉。”
兩個人無論在哪兒,隨時隨地都能吵起來。
趙義看著兩人符合標準的低姿匍匐姿勢,倒也沒說話,跟在兩人後麵。
“趙大哥,趙大哥!”
刻意壓低的聲音十分焦急,張小米邁動雙腿,一下從坡上跳下來。
‘砰’的一聲砸在幾人麵前。
順子和孫麻子痛苦的匍匐訓練暫時結束。
不等趙義開口問,張小米就急忙的張口。
“我在後麵看見個人,穿一身黑衣裳,挎個盒子炮,像是便衣隊,想悄悄撤回來,結果被他發現了。
他看見我就跑,現在不知道哪兒去了。”
趙義臉龐一下肅了起來。
“確定是便衣隊嗎?”
“黑衣裳,盒子炮,走路左右看,八成是。”
“奶奶的,咱們去除了這個狗漢奸!”
孫麻子生怕再去練匍匐,開口叫道。
“人都已經發現小米,跑遠了,你去哪兒除?”反駁孫麻子已經快成了順子的本能,張口就來。
“奶奶的,你故意跟老子作對是不是?”
“我說的是事實!”
趙義陷入沉思。
為什麼會有便衣出現?為什麼便衣跟在車馬隊後麵?為什麼看見張小米就跑?
每一個問題單獨拿出來都不是問題。
也許是路過,也許是看見車隊想撈點油水,也許是去偷了哪家媳婦不想讓人看見。
但這三個問題合在一起出現,在這個時候出現,那就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