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國富想主意對策不拿手,執行任務卻是個頂個,再加上有治安軍在後麵攆著。
火急火燎的回到車隊,要求縣大隊化裝成的車隊夥計加快行動,做好警戒。
車馬隊行進的速度立刻變快。
林子裡,遊擊班五人草草的把屍體埋進坑裡。
孫麻子呼天搶地,幽怨道,“我的趙大隊長誒,就你能,那可是兩個排,咱就五個人,去打他們,連給人塞牙縫都不夠。”
順子針鋒相對,嘲諷道。“一個排怎麼了?昨天一個排的偽軍和一個班的鬼子不一樣讓我們滅了?
你要是怕,麻溜地退下去。”
“哼,那是因為有山裡老八路救場,要沒他們,現在埋坑裡的是你,不是鬼子和偽軍。”
“貪生怕死的土匪,你……”
“行了。”趙義出聲打斷兩人。
“敵在明,我在暗,有心算無心,治安軍又不是鬼子,沒有嚴明的紀律和軍事素養,這仗有得打。
我剛才教你們的東西,利用地形地物、敵火下運動、衝擊與反衝擊,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除了張小米,順子和孫麻子的語氣顯得有些不足。
要不是趙義在後麵拿腳揣著,他們連聽都不會聽。
第二遍雖然左耳朵聽了,但擋不住右耳朵漏風,跑出來不少,腦子裡能留下多少誰也說不好。
“小米領路,從林子裡繞到治安軍側後。”
張小米得令,仗著先前偵察熟悉的地形,抬腿衝出去。
趙義、順子、王大、孫麻子四個人緊隨其後。
五道身影在坡嶺後快速移動,不一會兒,停在了一側山坡後。
五人從上麵探出頭,看著下方列成兩隊的治安軍。
隊列鬆鬆散散,前麵排頭兵走的猶豫,生怕被八路發現,回頭衝殺過來。
中間走的拖遝,生怕八路衝過來前麵替死鬼擋不住,輪到自己擋槍眼。
後麵走的不情不願,隻要槍聲一響,前麵的兄弟擋著,他們拔腿就竄
隊列前頭看到隊列後頭,趙義來回掃了三遍。
兩挺輕機槍,兩把短槍,其他的都是長槍。
五個頭從山坡上縮回去,趙義懷裡摟著中正式,一顆一顆的壓子彈。
“順子,這個距離你能扔準嗎?”
“能。”
“一會你看準那兩挺機槍扔,誰敢碰機槍就炸誰。
麻子,你架好機槍,不求準,隻求快,往人多的地方掃,把他們都壓製住。
我去乾掉兩個帶隊的排長,他們不是鬼子,隻要領頭的一死,戰鬥力就散了。
聽明白沒有?”
“明白。”
“各自散開,尋找合適位置,彆忘了我怎麼給你們講的,以我的槍聲為號令,槍一響就開打。”
順子帶著王大、孫麻子領著張小米,各自分散。
趙義從山坡上探出頭,中正式調好標尺,準星對準挎著盒子炮的治安軍排長。
腎上腺素不斷分泌,心跳越來越快,呼吸隨之粗重了些。
不是害怕,而是因為激動。
昨天和鬼子那場戰鬥抱著死誌,不是去戰鬥的,是去送死的,隻不過想在死之前拉幾個人頭墊背。
今天則是真真切切與敵戰鬥的心態。
“呼!”
呼出一口氣,趙義調整呼吸,手指穩穩的扣在扳機上。
孫麻子抱著機槍,大踏步的奔跑,在治安軍後側找好位置趴下,打開兩腳架,架設機槍。
這地方兩側高中間低,射界清晰,簡直是天生的機槍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