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笙,你立刻去南京,將這件事上報戴處長!”
“是!”
林楠笙走後,張安平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日本人棄車保帥的本事不錯嘛,可惜瞞不過自己!
他之所以支走林楠笙,是因為這名“招”了臥底講述後,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黃珺案。】
這廝是行政院機要秘書,注意,是機要秘書。
八一三淞滬會戰期間,運輸大隊長遭遇了一次日軍精準的斬首轟炸——要不是他有事耽擱沒有和英國大使同行,日本人可能就得逞了!
九月份,大隊長在“總理紀念周”活動中,險些又被刺殺。
而這兩次刺殺的泄密元凶,就是黃珺。
當這枚棋子拋出了策反的秘書後,張安平立馬意識到其要掩護的大魚究竟掌握了什麼信息了!
對方一定是和黃珺建立了聯係,且目前該情報還沒有被特高課所掌握,大魚以此為條件,要求特高課救自己出去!
在意識到這件事以後,擺在張安平麵前的有兩條路:
1、直接破獲黃珺案。
2、養虎為患、養寇自重,關鍵時候再刷一波忠誠度!
毫無疑問,張安平選了“2”。
所以他才將審訊終止,並安排林楠笙去本部彙報。
他有些後悔了,不應該剛才教導林楠笙——以林楠笙的聰明,自己拿黃珺刷了忠誠度後,肯定會意識到今天的審訊自己留手了。
好在林楠笙是自己人。
他接下來就要策劃該怎麼讓特高課千辛萬苦的達成目的了——但必須要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否則對不起自己的威名不說,還會被日本人意識到自己【養寇自重】的目的,屆時反咬一口,自己刷忠誠度不成,反而會倒血黴。
……
市立醫院。
一個消息傳了出來。
張世豪經過搶救無效後身亡。
消息被特彆組藏得嚴嚴實實,但還是被一個護士不經意間泄露了出去,然後……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虹口已經放過一次煙花爆竹的日本人,緊接著又放起了煙花爆竹。
整得比過年還要熱鬨。
薑思安數著煙花爆竹轉來的小錢錢,誇獎許忠義道:“許桑,你滴,良心大大滴好!”
許忠義看四下沒人,一腳踹在了薑思安身上,怒道:
“你個大傻子!老師死了!老師死了!”
“許桑,注意你的身份!”
“你給老子說人話!”
“你看我樣子,像死了老師嗎?”
許忠義想了想,道:“哦,那我也就不裝了。”
薑思安無語,這活寶師兄能不能再逗點?
“你怎麼猜到老師沒死?”
許忠義鄙視的看了眼薑思安,道:“如果老師直接嗝屁了,那我信!可如果說老師是經搶救無效後死亡,傻子才信!”
“說的是,老師就是貓,至少九條命!”
許忠義:“行了,彆拍張扒皮的馬屁了,他又不在這,你拍給誰聽?”
張扒皮?
薑思安不由想笑,大師兄還真是……
他可不敢像許忠義這般在背後說老師小話,無他,因為許忠義是親兒子,他就是個養子。
薑思安小聲道:“老師讓你找日本人,說你懷疑他沒死。”
“這不成出賣老師了嗎?”許忠義震驚。
薑思安看著許忠義不語。
“好吧——”許忠義嘿笑道:“我又不裝了。說正事。”
“老師說你既然打的是明牌,那就要更明一些。可以用這件事刷刷忠誠度。”
“我回頭就去找南田——喂,你這個師姐挺照顧你的,你倆是不是有一腿?”
“放屁!”薑思安大怒。
“切,彆給我裝,你什麼人我能不知道?尼瑪,好事不想著我!呸!”
許忠義至今耿耿於懷。
薑思安看著許忠義,心道:
好事?好啊,下次找個借口,讓老師女裝找你!我讓你享受享受好事!
……
南田洋子找上了藤田芳政。
“老師,我懷疑‘狐’沒死!”
“哦?為什麼?”
“是許忠義告訴我的,他說張世豪善於布局,如果是直接死了,那就有可能是真的,可要是經過一番搶救後死了,極有可能是個局。”
藤田芳政感歎道:“還是中國人了解中國人啊!”
“老師,您也覺得他沒死嗎?”
“何止是沒死!根本就是活蹦亂跳的!”藤田芳政道:“我的人在龍華監獄守著呢,親眼看到特彆組的數人進了龍華監獄。”
“如果張世豪真的死了,你認為特彆組還有心情去龍華監獄嗎?”
“我懷疑他就在這批進入龍華監獄的人當中!”
南田洋子聞言,呢喃道:
“真是個麻煩的對手啊!”
藤田芳政歎了口氣,道:“如此人才,可惜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啊!”
“老師,那他會不會發現……”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們已經做了最大的努力了,看天意吧。”
南田洋子怒道:“阪上市衛這個混蛋,要是他早早將情報利用內線傳出來,何至於此!何至於此!”
“這樣的懦夫,就不配在特高課!”
藤田芳政露出一抹冷意:
“帝國不需要這樣的廢物。”
藤田芳政早就對“大魚”生出殺意了。
作為一名大日本帝國的情報人員,居然想著用情報要挾救他出去——早在內線傳來信息的時候,藤田芳政就想乾掉他了。
但蛇工作的成果掌握在其手裡,藤田芳政才不得不布局營救。
這番布局,藤田芳政可謂是絞儘了腦汁。
可對手太強了,這樣的重重局,卻被對方識破。
希望阪上市衛的防火牆,能騙過張世豪吧!
額,這段時間家裡出了點事。回老家期間,我外公查出了肺部惡性腫瘤,甚至腫瘤在支氣管中,嚴重影響到了呼吸。
額,現在手術做完了,右肺切除了三分之二。
我呢,大概是能雄起了。嗯,應該能雄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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