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堂的方靖當即就招了手下來,「現在人已經順利地帶到了衙門,接下來就是審問了,好好審問!爭取早日讓他畫押認罪。」
「大人放心,小的肯定好好審問,保證讓他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韓孝被關在牢房後便過著度日如年的日子,睡在蟲鼠窩裡,吃的是冷硬刺喉的窩頭,喝的是渾濁的不明液體,
耳邊不時地還傳來幾聲慘叫聲。
雖是下人,可從來也沒過這種日子,忍著不吃不喝,堅持到晚上卻扛不住想入廁和困意,再忍著在角落裡的便桶裡解決好了內急。
沒了內急,韓孝的困意也漸漸上頭,就在堅持不住地想要閉眼時,一聲淒慘的叫聲傳來,一聲過後又是一聲,叫得韓孝身子都繃緊了,困意也隨之散去。
又熬過一陣子,困意再次傳來,就在他不顧地想要與蟲鼠共眠的時候,衙役卻拿著一根長鞭狠狠地打
..在獄門上。
韓孝一個激靈,困意再次被嚇得無蹤,接著就聽見衙役打開了獄門,「出來,大人有話要問。」
接著韓孝就被帶進一處四處都點著燈的屋子,大理寺丞坐在一張桌前,他的對麵也放了一張椅子,隻是這張椅子和尋常椅子有些不一樣,椅子的底部和椅子邊緣都是一排排閃著銀光的針,除此,椅子的扶手處是兩個圓形的孔,孔外各有一把鎖。
韓孝咽著口水被身邊兩側的一左一右兩衙役押著走向特殊的椅子,「要想少受點罪,還是儘早承認得好,也免得受些皮肉之苦。」其中一衙役好心勸道。
另一衙役卻說道:「著啥急,來了咱們大理寺的,還從來沒有人能嘴硬著出去。」
兩人說話間就把韓孝的雙手腕鎖在了椅子扶手處的圓形孔中,鎖好後,勸著他早些承認的衙役又說道:「你可站好了,這椅子上可都是實打實的針,要是不小心坐下去了,你這屁股可就要受罪了。」
另一衙役又接話了,「什麼屁股受罪,你是不是忘了,前兩天坐這椅子的人可是連他命根子都被這針給刺的當了太監。」
韓孝弓著的身子一緊,哭道:「大人,我招,我都招,我不該欺上瞞下,我也不該背主求榮,我錯了,求你們給個痛快吧!」
大理寺丞抬眼看向想站站不直,想坐又不敢坐的韓孝,他一點都不著急他不肯從實招來,才開始而已!
接下來便開始了審問,從‘你家有幾個人"‘你是從什麼時候跟在韓明德身邊做事"開始問起,有一搭沒一搭地慢慢問著。
他不著急,可有人著急,韓孝被折磨得又困又餓,身子又打不直,坐又坐不下去,天快亮的時候,堅持不住的韓孝就要坐下去的時候,寺丞卻讓衙役放了他。
擔驚受怕,又困又餓了一個晚上,被放後的韓孝終於能伸展下身子,想著一會到了牢房就能睡一覺了。..
可在他咽下又冷又硬且刺喉的窩頭後,倒在比地麵乾淨不了多少的,且散發著臭味的床上時,一時間他卻睡不著了,腦子裡總是身下的那把椅子和冒著寒光的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