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是想救他的乖女兒笙笙。
“檀兒有什麼好法子嗎?”
“法子自然是有的,隻是看爹願不願意聽。”
“檀兒說吧。”
……
梁宿從茶室回去後就晦氣著一張臉。
外室許氏抱著奶娃娃看到梁宿回來了,她連忙上前抓住梁宿的手,焦急道:“老爺,咱家笙笙有法子救了嗎?”
梁宿垂頭喪氣,他摟著許氏的肩膀,又逗了一下許氏懷裡的兒子:“外麵冷,進屋說吧。”梁宿很是落寞。
摟著許氏的肩膀進去,許氏將奶娃娃交給奶娘後,她連忙跑到梁宿的身邊,蹲在他身邊給他脫靴子,柔聲道:“大小姐那邊怎麼說的?”
許氏年輕,再加上這些年保養得當,即使生了兩個孩子,看上去也跟個小姑娘似的。
這也算是梁宿這麼多年專情許氏的原因之一。
梁宿給自己倒了杯茶,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地,茶一入口中就沒了味道,沒有梁檀的茶室中的茶好喝。
梁宿歎了口氣道:“檀兒的意思是……”
梁宿的思緒拉回到在茶室中——
——
“等。”
梁檀手上拿著茶杯,她輕緩的放下茶杯,而後又抬眸看向梁宿。
梁宿聽到她這話又像是要炸了,手上的杯子緊緊捏著。
若不是杯子質地好,許是力氣再大點都要捏碎了。
梁宿急道:“怎麼能等呢,你不知道你妹妹現在在李府嗎,更何況她在李府還被打了板子,二十大板啊。”要擱在平日裡,彆說打板子,就連許笙笙手指破個皮他都要心疼半日。
梁檀冷目看著梁宿這一臉急切,她的聲音依舊是那麼不疾不徐:“如今,隻有等。”
梁宿問:“此話何解?”
“爹在江南城中為人正直,情感專一,有且隻有娘一位夫人。”
“檀兒不是不願去,而是……”
“李夫人的生辰宴上,笙姑娘當眾說自己是爹的女兒,已經叫大家產生懷疑,若是爹這時候以梁府的名義前去李府將笙姑娘接回來,這不正是坐實了大家的懷疑嗎?”
“到那時候,爹可就有口難說了。”
聽著梁檀的話,梁宿大腦宕機,沒有了思考的能力。
梁宿木訥的問:“那就這麼乾巴巴的等著嗎?”
“不會很久。”梁檀道:“還是檀兒之前與父親說的那些話。等到事情的風波過去之後,沒有那麼多人關注了,咱們再去把笙姑娘接回來。”
“為了爹在江南城中的顏麵著想。”
“是要笙姑娘受些委屈了。”
梁宿手中的茶杯越捏越緊,他很清楚,梁檀說的這些都是極其客觀的事實。
“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梁宿喃喃道。
梁檀又稍稍抿了一口茶:“爹自己定奪吧。”
——
梁宿的思緒回到現實——
“什麼,隻能這樣嗎?”許氏聽完梁宿的話,她咽了咽口水,心中很是疼痛:“咱們的笙笙就一定受苦嗎,老爺……”
為了他的臉麵,也為了他的前程……
如今,隻能讓笙笙受些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