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拍了拍許氏的手,寬慰著她:“你放心,等到咱們笙笙回來,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她的,到時候咱們給笙笙找一門好親事,讓笙笙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許氏聽到梁宿這話,心裡這才稍稍舒服了點。
許氏順著梁宿的話道:“老爺,到時候咱們給笙笙找的夫家,一定不能比大小姐的差。”
“嗯,那是自然,笙笙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會讓笙笙吃虧的。”梁宿說完,他站起來彎腰把許氏抱起來往裡屋走,許氏被他橫抱在懷中,嬌嗔的用拳頭打了一下梁宿的胸膛:“老爺……”
“你乖……”
帷幔,蕩漾。
許氏趴在梁宿的胸膛上,她嬌聲嬌氣道:“老爺,到底是我美,還是你的夫人美。”
梁宿一手支撐在自己的頭下麵,一手摟著許氏。
“我那夫人人老珠黃,哪有你美……”
“老爺你說這話要是被夫人聽見了,不怕夫人生氣嗎。”
“怕什麼,就算是她在這兒,我也這樣說。”
許氏親了一口梁宿的下巴:“老爺疼我……”
梁宿翻身:“嗯,我最疼你。”
……
半夜,許氏聽著梁宿平穩的呼吸聲,她穿著薄薄的紗衣,墊著腳走了出去。
門口的婢女早就等著了。
許氏道:“這是老爺的私印,你拿去,就照我吩咐你的去做。”
“是……”婢女接過許氏手中的私印,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
登枝半夜睡醒看到梁檀房中的燭火還沒熄滅,她披著衣服走了進去。
“小姐還不歇息嗎?”
登枝打著嗬欠走了過去。
梁檀坐在床邊,兩隻手緊緊的握住床沿,指尖泛白,整個人渾身顫抖,淌著冷汗。
“小姐,小姐這是怎麼了?”登枝的瞌睡一下子就沒了,她蹲在梁檀腿邊,抬著頭緊張的看著雙眼緊閉的梁檀。
直到登枝叫了她十幾聲,梁檀這才緩過神來。
她流著虛汗,目光迷離。
“是登枝啊……”
“是我小姐,小姐這是又做噩夢了嗎。”
小姐最近總是無緣無故的經常做噩夢,登枝實在是放心不下:“要不要去找個醫士瞧瞧,給小姐開幾副安神的藥。”
“呼……”梁檀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握住床沿的手鬆開,整個人瀉力癱軟,佝僂著腰,坐在床邊。
“外麵這是下雪了嗎?”梁檀的目光看向窗外。
外麵夜深,看不清雪花簌簌,但能聽見雪落下的聲音。
登枝也跟著瞧了一眼窗外,她應道:“是下雪了。”
“走吧,咱們出去。”
夜深了,外麵涼,小姐這時候要出去:“現在嗎。”
梁檀拿下掛在一邊的狐皮大氅披在身上,正要起身,登枝叫住了她。
“小姐等等。”說罷,登枝轉身拋出了梁檀的房間,等到她再跑回來時,手中多了一個暖爐。
“小姐把這個拿著手就不會涼了。”登枝把暖爐塞到梁檀的手中,梁檀瞧著她這小臉凍得通紅模樣,原本寒冷的心流過一絲暖流。
“登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