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澤本能的看向房間門的位置,之前擔心出事跑不掉,就沒有關,這會兒被已經關得嚴嚴實實。
可他也沒有聽到關門的聲音呀,既然出不去,那就好好陪這位祁少爺玩玩兒好了。
他繼續去觀察那麵鏡子,卻被裡邊的反光晃了眼,床上有東西。
與此同時,蠟燭憑空自燃起來,有了亮光,可算是看清了房間內的景象。
這對的哪是床,分明是張供桌,上邊還放著一個牌位,晃到眼睛的是桌上的手把鏡。
手把鏡就那麼立在牌位旁邊,要不是看見牌位,還以為供的是那麵鏡子呢。
牌位上的字有些模糊,隻能認出祁林氏三個字,特彆新,就像是有人經常擦拭一樣。
趙二好像有提過,那位祁夫人姓林,也就是說這是祁夫人的牌位,她已經死了?!
震驚之餘,白鈺澤還有些好奇那麵手把鏡,於是拿起來查看。
鏡子外殼雕刻著繁瑣精美的圖案,背麵還有囍字紋樣。
鏡麵和現代的玻璃鏡材質差不多,照出的人像比銅鏡要清晰許多。
白鈺澤想到了路野跟他講的話,紀先生的房間沒有住人,隻有供桌和一口疑似為空的棺材。
二者相結合,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那位姓紀的將供奉的東西轉移到了這裡。
可是這裡也沒有棺材呀,更沒有貢品之類的,難不成隻是巧合?
不對,不會他就是那個貢品吧!
他就知道那個祁少爺不會那麼好心,居然敢算計他當貢品,白鈺澤越想越氣。
手中的鏡子還沒放下,無意中一瞥,好家夥,梅開二度,那具屍體不知何時下來了,就在他身後不遠處站著。
他暗暗決定,等離開這個副本後,他非得去體檢看看眼睛和耳朵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要知道,那些怪力亂神帶來的磁場異動是無法影響邪神的,這一切跟中了幻覺一樣。
他正鬱悶呢,屍體動了,就像是電影裡那種喪屍,身子扭得像麻花,脖子後仰著,腦袋搭在肩膀上,一步一晃,踉蹌著朝這邊走來。
白鈺澤看得難受,都害怕那腦袋晃著晃著再掉下來,連忙貓著腰朝另一側躲去。
還好那個女屍看不見,大概率應該也聽不到,他貓著腰一點點往外挪,儘量拉開兩人的距離。
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在遠離女屍的同時,反而離另一處危險更近了。
隻見女屍走到供桌前,那雙乾瘦如枯樹皮般的手在桌上摸索著,似乎是在尋找什麼。
白鈺澤有了不祥的預感,不會是他拿了鏡子,觸發了什麼機關,把這個新娘給複活了吧。
他是邪神,又不是衰神,要不要這麼倒黴!
女屍在桌上沒找到,雖然看不見,但像是有感應一樣,再次朝著白鈺澤走來。
他隻能繼續朝旁邊躲,也看清了供桌旁那根本不是床,而是一口偽裝成床的棺材!
他剛一靠近,被褥下就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死死抓住他,硬生生把他從那狹小的縫隙中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