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澤注意力全在女屍身上,那隻手抓過來時根本躲不掉,女屍也已經湊了上來。
他被生拉硬拽進去,棺材棱角很鋒利,手背直接蹭掉一層皮,疼得他本能想要叫出聲,那隻手卻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
“彆說話,讓她聽見,大家都得死。”
這是那個被剝皮的男玩家,不對,那不是祁少爺嗎?
他一時間有些淩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麵鏡子還在他懷裡揣著。
女屍顯然是被鏡子吸引了過來,棺材開始輕微晃動,緊接著就響起了指甲刮蹭木板的刺耳聲音。
他受不了這種噪音,又被捂得難受,忍不住扭了下身子。
誰承想不知是踢到了哪,失重感驟然襲來,棺材內的底板猛地收縮消失,兩人一同快速墜落。
怎麼棺材裡還有機關的?!
白鈺澤詫異之餘很快就反應過來,他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直接側過身子,讓那人當了他的肉墊。
把他腰斬,現在又害他掉層皮還摔下這種鬼地方,他絕不會讓祁少爺好受。
落地後,他顧不得去管流血的手背,立馬起身,將暗算他的人壓在身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果斷扼住他的脖子。
隨後將火折子點亮,照向男人的臉,果然和之前看到的祁少爺長得一模一樣,“你到底是誰!”
問完後,白鈺澤實在是氣不過,放下火折子,照著那張臉就是一拳。
男人本就長得好看,染血後更是彆有一番風味。
那模樣,看得他差點下不去手,還好這一刻仇恨大於顏值,越想越氣,抬手就想再打。
男人背部有傷,又被掐著脖子挨了一拳,蹙著眉,表情痛苦,“放手,我是玩家。”
“玩家?你再給我裝一個試試!”還敢狡辯,這給他氣的,手上更加用力,男人的臉逐漸變紅。
直到係統提示音出現,“警告,禁止無故殘害其他玩家,違者將受到嚴厲懲罰。警告,禁止殘……”
冰冷的機械女聲回蕩在空曠的環境內,像是裝了擴音器,震耳欲聾,不容忽視。
白鈺澤這才回過神兒,不可置信的看向地上的男人,怎麼可能,這明明就是那張臉。
可連係統都判定這是玩家,難不成真是他認錯了,還是說祁少爺這張臉是假的。
他把火折子固定在一旁的地上,用膝蓋抵著男人胸膛,不讓他亂動。
兩隻手一起,用力扯了扯那張臉,給人家臉都扯紅了,也沒扯出個一二三來。
最後還是被係統乾預,強行拉開才不甘心的罷休。
他皺緊眉頭看著地上的男人,不耐煩地把垂在額前的碎發撩了回去,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一時氣急,他並沒有注意到頭發顏色已經變回了原本的金粉色,臉上的妝也已經褪去。
男人咳了半天,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身上穿的還是第一次白鈺澤在正廳內看到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