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套、西裝褲、黑皮鞋,西裝外套不見蹤影,領帶也在剛才的打鬥中被扯得有些淩亂。
後背的傷被那麼一摔,血已經將衣服染紅,看向白鈺澤的眼神兒都變了。
也是,任誰原本是救人,結果救來的人差點兒把他掐死,都會不爽吧。
“你這種行為放在遊戲外就是故意殺人,我有權追究你的法律責任。”
這個說話方式,白鈺澤挑了挑眉,還真彆說,和之前在正廳內試圖與npc講道理的正義使者真挺像。
不過這也不能打消白鈺澤對他的懷疑,低頭撿起火折子和掉出來的香囊。
剛要收起來,那股令人心安的香氣便鑽進鼻腔,衝淡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兒和原有的奇怪味道。
這讓白鈺澤感到很舒適,忍不住又多嗅了一下,頓時覺得用腦過度引起的脹痛感減輕了不少。
這行為讓一旁的男人再次不滿,跟犯了職業病似的,“你還敢吸這種東西,這是絕對違法的!”
他被這人吵得頭都大了,不是,怎麼還有人來無限世界普法的,真是活久見了。
他現在已經偏向於相信祁少爺的臉是假的了,畢竟這麼蠢的人在祁家是活不長的。
“所以呢,阿sir,你要抓我嗎?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這裡是無限世界,不是現實,收起你那不值錢的正義感吧。”
說完這話,他收起香囊準備看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剛一抬頭就愣住了。
不確定地揉了揉眼睛,再一看,還是沒有變化,瞬間瞪大眼睛,祁少爺人呢?!
他剛才清清楚楚看到的是祁少爺的臉啊!怎麼換人了,眼前這個一臉正氣的男人是誰!
白鈺澤一臉懵,大腦飛速運轉,他明白了,這地方不對勁兒,這裡有問題。
一次兩次看錯、沒聽見,還能解釋是他自身的原因,這一連串的異常是什麼情況,也是漏洞?
一旁的男人捂著胸口,痛苦地喘著粗氣,看到白鈺澤這麼盯著他,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你這麼看著我乾嘛?我都講了我是玩家,等遊戲結束,我要舉報你。”
聽到這熟悉的話術,他定了定神,突然就沒那麼驚慌了,沒準兒這人真是玩家。
他一臉無語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你說你是玩家,你一個玩家為什麼會在這裡?”
男人喘得更加厲害,說話都變得艱難,“我怎麼知道?我隻記得有人誣陷我,再恢複意識就在這裡了。”
白鈺澤看著男人痛苦的樣子,心想他剛才也沒用力踩啊,怎麼跟快死了一樣,“你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
男人嘴唇都白了,沒有力氣說話,隻能點點頭。
他是真害怕這人因為自己那一腳被弄死,他可不想出去後被肉鬆嘮叨個沒完。
喚出光屏,在商城裡翻了翻,新人玩家的初始積分隻夠買最普通的藥,他有些肉疼。
算了,這男人在這裡這麼久,知道的信息肯定比他多,就算什麼也不知道,也能推出去當肉盾。
這麼想著,他換了最便宜的藥,丟給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