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成一個猶豫,然後就被方和硬拖了下去。
而張光宗,才剛擠出一個苦笑,還沒來得及說話,馬平成已經被拖走了,隻能暗暗咬牙。
如果說之前,他心裡還存著幾分……胡家一定要好好利用,然後踩到腳下,但胡亭亭美貌火辣,若肯乖乖聽話,留著做個妾也沒什麼……這樣的想法。
但見識過胡亭亭的土匪作風之後,他是真的怕了。
女子還是要柔弱一些才好,胡亭亭太野蠻了,太沒輕沒重了,就算當妾他也不想要。
可這事兒,也由不得他樂不樂意。
胡家的管事已經進來了,見他一人站在那兒,就是一樂,然後他就直接道:“張光宗,家主子說了,你今兒點個頭,你就是咱胡家的贅婿,你要是不樂意,也沒事兒,好看的讀書人到處都是,少一個半個也無妨……”
他略微傾近,壓低聲音威脅,“你自個兒備好棺材,草席也行,三天之內,包你能用上。”
張光宗的臉當時就綠了,額上瞬間就是一層汗。
關鍵是,他太明白,這話是真的!
看馬平成的表現,明顯準備暫避鋒芒,他未必願意為了他與胡家對上!
就算他願意,他也未必有這個本事!
所以,一不小心他就真的會死!
對上這種土匪作風,他甚至不敢表演“讀書人的風骨”!
“怎麼?”管事笑嘻嘻地道:“你不會真當我們胡家的大小姐,是你們村的小村姑,你占完了便宜可以不認帳吧?”
張光宗道:“我沒有……”
“彆,彆解釋!”管事一擺手:“我可沒工夫跟你在這車軲轆話來回說,行不行,一句話。”
張光宗咬緊牙關,心裡恨得滴血,恨不得把胡家千刀萬剮,卻隻能從牙縫裡擠出聲音:“好,我答應,隻求你們彆再傷害無辜之人……”
管事道:“你說說,這地兒又沒旁人,你可彆再裝了!累不累啊!就跟誰看不出你肚裡那點小算計一樣……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你那點招兒,也就哄哄小姑娘!”
張光宗怒極反笑,壓低聲音,一字一句:“你既知我哄得了小姑娘,還敢這麼得罪我?”
管事還真的被威脅到了,咳了一聲:“行吧行吧,那就這樣吧,張公子,那你就等著咱們家來提親,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他大搖大擺走了。
拐角處,
因為不放心,藏在那兒聽著的馬平成,神色有些複雜,方和抱臂站在後頭,連連冷笑。
張光宗最後那句話……實在是跟他平素君子雅淡的麵目,不大符合,或者可以說,他一整個表現,都挺識時務的,跟他平時也是頗有不同。
方和雖然討厭張光宗,但並不是那種愛挑撥的人,他是真的擔心馬平成被小人欺騙。
所以一看馬平成這表情,立馬就拖著他來找韓鬆了。
韓鬆單說長相,其實不如張光宗俊美,但他眉目端正,神情沉穩,長得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從頭到尾,給馬平成細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