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久,你的貨呢?”
落地窗玻璃碎了一地,同冷冷的聲音一同過來的是穿著一身白西裝的裴相之。
裴相之站在一地的碎片中,手上還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搶。
隻是這把□□…好似和穗安在電視劇中見到的不太一樣。
它居然是能看清裡麵結構的搶。很科幻。
“什麼貨。”殷久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收回屏障,重新變成一把普通的拄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急躁了。”
裴相之在進來後第一時間看到了穗安。他的注意力全被穗安吸引走了,對方說的話他就像是沒有聽見。
他眯著眼睛看向殷久懷裡的穗安,冷意更甚。
貌美的少年被高大凶悍的男人環繞在懷裡。裴相之看著殷久慢條斯理的抽出一張紙巾,為懷裡嚇壞了的少年擦了擦不小心被沾染上的灰塵。
穗安被手紙擦的有些癢,他往旁邊躲了一下,小聲說:“先生,不用擦了。”
裴相之被眼前的畫麵刺激到了,他冷哼一聲,語氣中的冷意蘊含著殺氣,“久爺好興致啊,還有閒心在這談情說愛。”他收起□□,來到兩人身前。
原來男人叫殷久,而且還和裴相之認識。被按在懷裡的穗安暗暗豎起耳朵聽著。
殷久順勢把紙巾放下,他抬眸看了一眼臉色冷到極點的裴相之,平淡地說:“怎麼,還要管我的私生活嗎?”
“你的私生活我沒興趣。但是你懷裡的人我已經標記了。”說著,裴相之就伸手要把穗安從他懷裡拽出來。
穗安被裴相之握住手臂猝不及防的從殷久的懷中拽了出來,對方的動作帶著怒意,令穗安站起來後釀蹌了一下,摔在了裴相之的懷裡,“唔。”
鼻梁撞到對方的胸膛上,疼的穗安的眼淚掉了出來。
“你弄疼他了。”殷久視線看向穗安眼角的淚水,出聲提醒道。
殷久沒和對方搶,他在對方來拽穗安的時候就順勢放開了手。
他還是那副處變不驚的樣子,雙手交疊在拄拐上。
裴相之乜了一眼殷久,眼神中帶著冰冷的殺意,“殷久,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解釋一下貨的問題吧。”
嗆完殷久後,裴相之低頭看向穗安,從西裝上衣的口袋中拿出手帕,輕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淚水。
柔聲道歉:“安安,抱歉,弄疼你了。”
穗安漂亮的眼睛眨了一下,宛如今晚閃爍的星辰,“沒事的。”
貨,這是穗安第二次聽到了。是什麼貨居然讓冷靜自持的裴相之這麼急躁。穗安暗自努力記住兩人的對話。
“沒事就好。”
“但是…安安,我給你的麋鹿麵具呢?”
穗安被對方的話從滿腦子的“貨”中回過神來,他看著眼前雖然聲音還是溫和的裴相之,但眼神中已經帶著一種冰冷的詢問。
他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想到被遺落在走廊的麵具,穗安眼神躲閃,磕磕絆絆地想要糊弄過去,“我…應該在我員工宿舍門口附近。”
寂靜蔓延在房間裡,空氣中好像凝固住了。
“我不是故意的,是出現了意外。”穗安乖軟的說。
掛在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的走著,殷久摩挲了下拄拐上的細紋,開口道,“不要為難他了,你在給他一個就是了。”
說完,殷久厚重沙啞的聲音接著回答了對方之前的問題,“那批貨物我已經發出去了,至於你們為什麼沒收到…那就和我沒關係了。”
這個時候來“解釋”那批貨物問題,讓裴相之不得不多想對方是為了給穗安解圍。
裴相之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隨後轉過頭摸了摸穗安的頭,哄騙著,“那我回去在給你拿一副麵具。小貓累了一天了,先去床上休息一下吧。”
他在支開我。
穗安內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