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裴相之皺眉看過去,是剛剛告訴自己安安被送走消息的人。他勉強停住腳步,不耐道,“有什麼事嗎?”
裴鶴之雖然給了他一些管理‘欲都’的權力,但是他自己名下的公司事情更多,所有‘欲都’裡那些客人他並不是很清楚。
而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和他哥很像,如果不是對方告訴自己安安的消息,他不想和對方多接觸。
來人穿著一件白大褂,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端著一副慈祥無害的形象。
“你是現在要單槍匹馬的去要人嗎?”
來人看裴相之皺眉不說話,知道自己說中了。
他和善的笑了笑,認真建議道,“殷久的地盤,你單槍匹馬的去,不怕去了就回不來嗎?”
“雖說你的武力值比你哥哥高了不少,但是你一個人怎麼能抵擋冰冷的機械呢?”他邊說邊扶了扶眼眶。
裴相之從剛才的不耐到警惕。
剛剛因為焦急而忽略的事情浮現出來。這人知道安安對自己的重要性,也知道他和裴鶴之的關係才會告訴自己那道消息。
但,對方有什麼目的。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話沒說完,那人身形一閃,後方的一計鐵拳朝著裴相之襲來。
裴相之眼神一縮,反應迅速地躲了過去。
那是一道全身都是金屬構成的‘鐵人’。不等裴相之反應,‘鐵人’又轉身朝著他襲來。
早已退到一旁的男人悠然自得的看著裴相之和‘鐵人’打架。
正看的入迷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人後挑了一下眉,“喂。”
“計劃提前。”
男人詫異,不過他無所謂,“可以。”
電話掛斷,男人視線又轉移到戰場上。
嗯?
人呢?
隻見那處地板柱子上都是裂痕,‘鐵人’摔在地上動彈不得。
隻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裴相之就把‘鐵人’打敗了嗎。男人沉思。
但...
就算裴相之贏了,他也一定受傷了,不然怎麼會趁著他接電話而趁機逃走呢。
男人意味不明的哼笑一聲。
*
如男人所料,裴相之確實受傷了。
他隻能先去療傷在做打算。
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穗安一概不知。
他第一次在副本這麼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
“唔。”
穗安揉揉眼睛,迷糊地醒過來。
旁邊的男人早已起來不知道去哪了。
穗安做起來,頭頂一挫挫呆毛立起來,睡衣睡的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肩膀,小臉迷迷糊糊的,看著可憐又可愛。
殷久一進來就看見這副場景。
“醒了?”
他端著餐盤,拄著拄拐來到穗安身邊,殷久把餐盤放到旁邊的床頭櫃上。然後坐在床上把穗安的衣領整理好。
“唔。”穗安頭還一點一點的,慢半拍的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快去洗漱,吃早飯。”殷久看著穗安一直支支吾吾地答應但是沒有動作,被逗笑了。
男人眼角處還留著笑意,他看著穗安剛起床迷糊的模樣,還是沒忍住掐著少年軟乎乎的臉蛋親了一口。
臉頰處被親了一下,穗安一瞬間清醒過來,眼睛都睜大了,語氣無奈,“您又親我。”
“洗漱去。”
穗安垮起個小貓批臉,“好哦。”
洗完漱,穗安來到男人身前,抬頭說:“久爺,我們去吃飯叭。”
“就在這兒吃。”殷久不知何時在臥室上放上了簡易小飯桌。
“嗯?”穗安有些疑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殷久要把桌子放在臥室,但是他還是說,“我們去下麵吃吧。”
“安安,就在這兒吃。”殷久語氣加重,坐在桌子旁邊,神情詭異莫測,讓人看不透。
穗安不明白怎麼洗漱回來後男人不高興了,但直覺告訴他,還是聽殷久的話吧。
於是穗安乖乖的坐在男人對麵。
餐盤裡分了四個部分,分彆是鹹菜,蒸蛋,油條和小籠包。
還有一碗裝著稠濃的瘦肉粥,還冒著熱氣。
旁邊還有一杯溫熱的牛奶。
穗安微微皺眉,先吃哪個呢。
在穗安糾結先吃什麼的時候,“早晨不已吃太油膩的,安安不愛吃也吃點吧。”看穗安不吃,殷久放柔聲音哄道。
“嗯?”穗安抬頭疑惑。
“安安生氣了嗎?”殷久眼神一暗,沉浸在自己不安的世界裡。
想到剛剛那個人來的電話。
殷久看著對麵一臉疑惑的少年,緊緊攥著拄拐,問道,
“安安,如果有位自稱是你的朋友來找你,你會和他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