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或客客氣氣地開口:“既然如此,我們三人就先回去了,這幾日打擾了。”
單湖許左看看右看看,定在了柏奎身上,“你去跟上去看看,彆鬨出岔子。”
柏奎抽了抽嘴角,認命道:“好。”
醫務所。
鬱塵安然地躺在病床上輸著液,旁邊是沉默的應知衡和林瑾。
相顧無言相看兩厭。
剛剛應知衡想要把青年帶走,被林瑾以輸液中不要亂動,不然會有危險為由製止了。
應知衡不敢動了,想了想陸恪斷了觸手,就算沒死也是半殘,回來都是用爬的吧…應該過不來。於是祂不急了。
但不妨礙應知衡怪罪林瑾耽誤祂帶走鬱塵。
而林瑾更是對應知衡非常不滿,把鬱塵關在危樓,他有沒有想過會有危險,甚至因害怕心焦和突然變化的溫度引發了發燒,危樓長久不住人,環境陰冷。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應知衡望過去,看到來人一愣,又看了下他的腿,神色一冷。
接上了…該死。
陸恪一進來就看到了病床上的鬱塵,他冷如冰雕的視線瞬間轉向應知衡。
觸手的疼痛刺激著陸恪,再看到青年在病床上輸著液更是加大了刺激。
帶著殺意的荊棘朝著應知衡刺過來,伴隨著一聲打破椅子的響聲,應知衡站起身迅速躲過去。
兩人對視上,殺意湧現。
本漠不關心的林瑾看到病床上皺了一下眉的青年突然站起身小聲說:“要打出去打,彆打擾到鬱塵,他需要休息。”
應知衡看了眼青年,又看了看門口的陸恪,煩躁地皺起眉,礙事的東西。
祂的所有計劃都打亂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祂要把青年帶走。
應知衡在林瑾震驚的視線下直接彎腰把鬱塵單手抱了起來,另一隻手拎著吊瓶。
林瑾根本不敢碰,如果一個不注意碰到使輸液倒流就不好了。
“你…”陸恪瞪著應知衡,沒想到祂這麼無恥,下一秒又想起青年還在睡又把聲音放小,“你把他放下。”
應知衡冷笑,走到門口,用氣音說道:“讓開。”
祂今天鐵了心把青年帶走,不論如何都要。如果等青年醒過來…應知衡知道,祂沒有辦法再一次把他關在隻有祂的世界裡。
兩人僵持不下。
姍姍來遲地柏奎看到了鬱塵在應知衡懷裡,陸恪攔著不讓走的場景。
直接大腦宕機了。
鬱塵??
他怎麼在這裡!
“這是怎麼回事??鬱塵怎麼在這兒?他也受傷了嗎?”
柏奎隻看得到鬱塵的後腦勺,不知道鬱塵正在半昏迷睡著的狀態,於是因為震驚,聲量非常之大。
屋內眾人瞬間看向青年,柏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吵醒了鬱塵。鬱塵腦袋被燒嗡嗡的,在半夢半醒中被一道聲音嚇醒,他慢慢睜開眼,反應慢半拍地感覺視野不太對。
好高。
他想動動,發現動不了,手好像被抓著固定了位置,腳…腳好像不在地麵。
鬱塵懵懵地低頭,然後看到了應知衡,他渾渾噩噩的腦子一瞬清醒了一半。
應知衡溫聲說:“小鬱,你醒了?”
就好像當時把鬱塵關起來的人不是他一樣。
“放我下來。”鬱塵蹙眉。
應知衡一頓,陸恪冷聲開口:“沒聽見嗎?放他下來。”
應知衡看了陸恪一眼,輕輕把鬱塵放了下來。
鬱塵看了林瑾一眼。
一直盯著的林瑾連忙會意到他的意思,上前扶著鬱塵接過吊瓶回到病床上。
鬱塵看了一圈,在陸恪流血的腿上停頓了幾秒,有些疲憊地開口:“我想休息一下。”
林瑾:“他的燒還沒退,不要打擾他了。”重點看了一下應知衡。
柏奎一臉迷茫地看著裡麵的兩個男人一個稍顯落魄但麵色泛冷,一個怒火中燒帶著幸災樂禍的出來了。
他剛要上前問一問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就感受到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等等,你們要乾嘛…
出來打?
不管我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