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很快的,作為回答,男生忽然再次在那裡舔了一下,並輕輕啃噬起他的腺體。
吃冰棍一樣。
……
!
多年戰場沉浮養出一身堅毅的心性,讓鬱誠晏強行忍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手臂間箍住的身體溫度很高也很軟,清爽的桃子氣息因為發情而多了一股魅香,稍微一聞,便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多汁的、糜爛的鮮紅桃肉。
但也隻是聯想。
對於鬱誠晏來說,這味道也並不會讓他產生任何感覺。
隻唯獨被對方舔.舐啃咬的地方,感到了一絲難耐。
男生的牙齒其實也不算堅硬。
起碼對於可以徒手撕掉三級蟲族比鋼鐵還要堅硬的口器的他來說,的確如此。
咬在皮膚上麵,幾乎沒有任何感覺。
他這麼軟。
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保持這個將他按在懷裡的姿勢,折斷他的脊椎,讓他永遠安息。
但男生是人類,是帝國公民,鬱誠晏不會那麼做。
可是……
紅色玉翠一樣通透的眸子閃過一絲迷茫。
十二歲上戰場,十一年過去了,他身上所受的傷大大小小不計其數。
可是從沒有哪一次,是這樣令他難以忍受。
最後,鬱誠晏抬手,摸上了對方的脖子。
被摸到腺體的時候,完全依靠在他懷裡的男生猝然更為劇烈地震顫起來,嘴裡發出更為潮濕溫膩的呻.吟聲,身體像化成了水。
幾滴滾燙液體也落在鬱誠晏的脖頸處。
鬱誠晏遲疑地低眸,看見男生光潔泛紅的清俊側臉,看見紅豔豔的雙唇裡,柔軟濕潤的紅舌幾次猶豫地探出潔白齒關,又被顫巍巍地強製拉回。
男生睜著霧濛濛的眼睛望向他,長長的眼睫掛著幾滴破碎的小淚珠,星光般顫動閃爍著。
竟然又哭了。
第n次質疑這真的是alpha嗎以後,鬱誠晏緩緩放下抬起的手刀。
手刀方才正對處,是刻意避開男生腺體的區域。
他本想使出最後一招——打暈對方了事。
.
盛瀾也不知道自己倚在鬱長官懷裡多久。
對方高大修長的身軀巍峨不移,就像一幢沉穩堅定、包容他依靠的冰山。
而自己則像是著了魔一般,隻想不斷舔舐上麵味道純粹凜冽的冰雪。
鼻息間噴湧著熱浪,靠近那團冰雪就會好受許多。
但讓他覺得難過的是,越舔舐撕咬,身體內部的某種情愫就越是要爆發,可他卻找不到其他的出口去緩解,隻能近一步地、更加沉迷地舔舐。
雖然,盛瀾也知道自己這樣太失禮了。
鬱長官對自己這麼好,又是捎帶他回來又向他推薦工作,他怎麼可以這樣變態地對他!
他曾幾次嘗試讓自己遠離對方的脖頸。
他也知道忽然被人舔舐脖子,這真是太奇怪了!站在鬱長官的角度,他會想要打死自己吧……
可他就是控製不住嗚嗚嗚!!
一邊強烈譴責自己,一邊又被奇異的潮熱折磨。盛瀾直接又流淚了。
這次是真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應該是很久很久。
盛瀾終於恢複了些理智。
難受的潮熱似乎褪去了不少,待反應過來自己還倒在鬱長官懷裡,盛瀾整個人都石化般地頓了一下。
飛行器似乎剛剛經過一片隕石帶,防護罩擦過碎石,摩擦起了幾許火星,被青年透過窗口捕捉。
盛瀾覺得自己整個人也要跟著被點燃了。
關鍵是即使恢複了些理智,他也根本停不下來!
……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實在太失禮了啊啊啊!
一邊崩潰一邊極力克製,盛瀾不知道自己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早已經徹底泥濘一片。
他顫巍巍地最後在對方的脖頸上咬了一口,就一口,這一定是最後一次!
然後盛瀾聽見對方一瞬間呼吸變得很重。
那是極致忍耐、也極致壓抑後才會發出的聲音。
盛瀾:!
自己把鬱長官咬疼了?
等會兒自己又該怎麼跟對方解釋這些行為???
這個世界既有蟲族,又有受了宇宙輻射的汙染物,總之是有很多怪物。
……就剛才自己這一通操作,不會被認為是什麼喪屍、吸血鬼了吧!
先前鬱長官在確定自己是人類之前,還將他狠狠地懟在牆上,差點將他按到窒息。
現在……
估計對方一直沒動,是被氣懵了吧!
在思考還用什麼殘酷的方式了結自己也說不定!
噫嗚嗚噫!
實在想不好該如何麵對對方,同時,又被一種鋪天蓋地的疲憊所襲擊。
盛瀾乾脆直接倆眼一閉。
徹底癱在對方身上。
一切平息。
鬱誠晏持久地坐在那裡,仍箍著青年的腰。
他竟形容不出剛才發生了什麼。
良久以後,將軟得化成一汪溫水的青年放平,重新安置在上鋪,鬱誠晏緩緩低頭,看向自己某高高鼓起的部位。
淺淡的眉宇猛地一揚,紅色冰魄的眼眸中流露滿是詫異不解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