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女多年的情分,怕是也沒有辦法讓顧峰放手。
但是……她如果再送給顧峰一個大禮呢?
顧南枝心中起了思量,本來想要休息,但是腦海中卻忽然浮現了一個人的身影。
容灼。
不知不覺間,這個男人在她心裡的份量似乎越來越重了,但是她一直都不想要承認,也是因為不想要他牽扯到自己的複仇之中。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想要不牽扯也有些困難了。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不要那樣避嫌了吧。
去一趟世子府。
她走回前院,剛想讓虞平幫她準備一輛馬車,結果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走過來。
虞平看見顧南枝連忙過來稟報,“主子,容世子來了,原本還想要進去稟報你的,您怎麼先出來了,是要出門嗎?”
顧南枝抬手,“從此以後,容灼來這裡和桑神醫是一樣的,不需要稟報,直接請進來就是。”
虞平行禮,“是,奴才知道了。”
容灼與顧南枝對視的瞬間,兩人默契一笑。
他一抬手,身後的侍衛便又一個接著一個地進來,抬著幾十個箱子,甚至比上一次送到蕭府的東西還要多。
容灼走到顧南枝麵前,“上一次是送給蕭府的,這一次全都是你的,恭賀你喬遷之喜。”
月牙白袍的身後是一片暖洋洋的日光,可是此時男子的笑容卻比那陽光更能刺中顧南枝的心。
他像夜間懸掛在空中的明月,像是冬日盛開在萬雪中的梅花,是清澈湖水中綻放的荷。
是獨特的,是扣人心弦的,是難以忘記的。
顧南枝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分明知道這心並不是因為某個人的存在而跳動的,可是她也清楚,某些時候,心跳也有它專屬的節奏。
是為了某個特殊的人。
顧南枝瞬間明了自己的心思,卻隻是故作開玩笑道,“這麼多的東西,怕是要把你那世子府給掏空了。好在我這院子夠大,否則還真的裝不下。”
容灼抿唇,“掏空還是不至於的,畢竟還要留下一部分東西,是為了下聘禮的。”
說完這話,他直直的盯著顧南枝的反應,卻完全沒有注意到,反應最大的並不是顧南枝,而是他自己。
比如現在,他的耳朵紅的可怕。
顧南枝卻直接轉過頭,“虞管家,你安排一下吧。”
“是,奴婢遵命。”
然後對容灼說道,“走吧,我們進去聊。”
容灼摸了摸鼻子。
怎麼阿枝這個語氣像是要談什麼國家大事一樣,難道不是談婚論嫁嗎?
好像不是。
阿枝是不是沒聽到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不對,聽到了,阿枳就是不想搭理他。
好吧,看來追妻的路還是漫漫,他還是要堅持不懈地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