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們兩個都不太在意,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姿勢都太過糟糕了——他甚至聽到了對麵樓裡傳來打趣的口哨聲。
就在此刻,變故突生。
三樓斷掉的欄杆突然掉了下來,鐵鏽的鋼筋刺穿費奧多爾的腹部又紮進了乙方雲鶴的腹部,把他們兩個一起釘在地上。
殷紅的血從他們相連的部位,將兩人白色的衣服染上汙垢。
費奧多爾:“……”
乙方雲鶴:臥槽,忘了身上還掛著死神凝視的buff!
他心虛地問:“你還好嗎?陀思先生。”
回答他的是對方又砸在他身上的身體。
乙方雲鶴想要伸手去拔鋼筋,奈何右手被對方抓得死緊,那力道,就像是死不瞑目的人抓著犯罪嫌疑人的手一樣。
他正心虛著,隻好換了隻手。
深陷地板的鋼筋被他輕鬆拔出。
這一下的刺激讓費奧多爾的手脫力,無法再按著他。
乙方雲鶴得以抱著人坐起來,查看對方的情況。
熱血(物理意義)不停地流,想來狀況是不太好的。
畢竟一般人也不能像他這樣身中劇毒麵無異色,出血量大但不影響健康。
【debuff:見血封喉的劇毒·削弱版(你強大的新陳代謝能力稀釋了血液中的毒藥,每秒掉十點血,直到削弱直忽略不計);腹部流血(你的腹部被金屬貫穿,止血前每秒掉1000點血。】
他充沛的魔力值已經在自發地修複他身上的致命傷口了。
然而他並不會治愈魔法,麵對身受重傷的鄰居,他決定做正常人都會做的事——打急救電話。
上一刻還仿佛昏迷的費奧多爾抓住他拿手機的手,咬著牙說:“不……替我稍微止一下血就好,我可以自己處理。”
“噢,好的。”
乙方雲鶴掏出係統贈送的質量極佳的發帶,拽了對方披風上的毛領捂住傷口,隔著衣物纏了一圈傷,期間暗暗咂舌了一番對方的窄腰——緊繃的肌肉使手感不太軟,線條很棒。
然後抱著人從陽台跳進對麵的屋子。
在十分有經驗的陀思先生的忍痛指導下,經過一番緊急的搶救,對方從“隨時可能死”到“找到醫生還能活”。
乙方雲鶴洗乾淨手上的血,充滿歉意和誠懇地說:“非常對不起,是我連累了您,作為補償,在您轉好之前,我會照顧好您的。”
正準備喊治愈係異能者來治療自己的費奧多爾沉默了片刻。
無論怎麼說,他這幾天在這個人身上栽了太多的跟頭,不索取補償不符合他的作風。
假設對方能夠站在他的陣營裡,無疑會給他帶來很多好處和便利。
這是一個很好的,利用對方愧疚和好感的機會。
即使對方那個所謂的“老板”立場不定,估計也無法阻止對方的偏心(短暫的相處讓他明白,對方並不怎麼把自己的老板放在眼裡)。
權衡片刻,他壓下內心的煩躁,微笑著說:“麻煩了。”
他這副毫不埋怨又善解人意的樣子,帶著堅強和溫柔的光輝,照耀著人心。
乙方雲鶴大為感動,又激動地握住他的手:“明天就周六了,我可以24小時照顧你整整兩天!”
雖然他原計劃是打遊戲和追番,但病人更重要!
他可以一邊待命一邊打遊戲和追番。
費奧多爾:“這倒不用……有需要我會喊您的。”
雲鶴:“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處理一下隱患。”
那個什麼死神會威脅到他身邊的人,還是要儘快處理掉。
費奧多爾點點頭:“我已經聯係了醫生,暫時不需要在意我。”
在對方走後,他終於騰出手來看今天的消息反饋。
於是看到自己某些對話框消失的消息,和線人“刺殺目標的人全滅”的消息。
“……”
乙方雲鶴這個人,多少有點邪門。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都把他們鎖上了,還是沒有擦出愛情的火花。這難道就是寡王對寡王嗎?
三更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