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1 / 2)

離奇打工人 逐逐逐月 12444 字 2024-03-04

京都作為古代日本一千多年的首都, 還留有相當的古文化氣息。

比較直觀一點的說法是,京都古建築比較多,穿和服的也比較多。

一年級組在老師們的強烈關懷下,提前一天抵達京都, 暫時住在五條悟家裡。

“這不是宅子, 這是一座山啊。”乙方雲鶴站在五條家大門口, 望著隱入雲霧的後山, 和山上的神社, 感慨著不愧是千年的封建貴族祖宅。

不過平時還真看不出來,五條悟也是大家族出來的。

還是少年家主。

明明就是沙雕兒童歡樂多。

家裡得是寵成啥樣, 才能把他養得這麼不走心?

他們在門口沒聊兩句,裡麵就跑出來一群人, 先是禮儀周到地向其他人幾個人問好, 然後把五條悟圍了起來,噓寒問暖, 關心備至。

五條悟回敬他們三連:閉嘴, 好煩, 彆管我。

雲鶴:“突然覺得悟能長成這樣也算不錯了。”

至少沒有被階級觀念醃入味, 沒有四肢不勤五穀不分,沒有站到統治階層的位置上看他們。

隻是有點唯我獨尊憨批雞掰不會看人臉色罷了。

噫——

更想打人了怎麼辦?

雖然五條家其他人的人,對五條悟的同學心裡都有點意見,覺得是他們把自己的寶貝家主帶壞了,但還是給足了麵子, 以貴客的待遇接待了他們, 並且沒有從麵上表現出來。

一行人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日式建築大多是木製的, 定期會進行翻新, 所以儘管這裡已經經曆的千年的歲月, 也沒有任何破舊質感。

但建築格式和擺設之間,都還帶著濃濃的古韻。

身為家主,五條悟獨自擁有一整片宅院,方圓五十米沒有其他人住。

雖然另外幾個人覺得是因為他們家的人也嫌棄這貨,但他本人覺得這是自己應有的牌麵,並且大方地把空的小院子一人分了一個。

所謂入鄉隨俗,既然住在了古風建築裡,大家就也對和服有點興趣。

谘詢穿了十幾年和服的某人,某人的回答是:“我怎麼知道都有什麼款式,你們可以打開我的衣櫃看看。雖然你們很矮穿不上,但可以參考參考。”

乙方雲鶴唰的一下打開了五條悟的衣櫃。

另外兩個人圍過來對裡頭的衣服進行了點評。

裡頭的衣服以淺色調的和服為主,簡單大氣,製作精細,有幾件印著五條家的家徽,款式更正式一點,似乎是出席正式場合的時候穿的。

夏油傑:“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審美,那天買的熒光色的外套才是。”

五條悟:“你對我的審美有意見?至少我沒有留理發師都看不下去的劉海,也不穿會拖到地上的燈籠褲。”

在他們互相嘲諷的時候,硝子拉開另外一邊的櫃子,裡頭的衣服是現代風的,好些吊牌都沒有取下來,以至於大家直觀地感受到它們的昂貴。

發現一件襯衫跟自己的新買的實驗器材價格差不多的硝子:“……突然理解雲鶴為什麼偶爾會仇富了。”

她也仇富了。

醫學研究燒錢啊,就算有咒術協會的補助,就算她剛入門,用不上太高新精密的器材,她也過得很辛苦。

雲鶴打開最角落的一扇門,從裡頭拖出一個箱子來,不懷好意地說:“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正在吃草莓大福的五條悟跑過來按住了箱子,但奈何手勁兒沒有人家大,箱子被生生掰壞,露出裡麵各種可愛卡通毛絨絨的衣服。

好幾件還帶耳朵。

另外三個人:“喲~”

夏油傑:“某人長得最高,出門彆人問起來都還說自己成年了,結果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竟然會穿這種衣服嗎?”

五條悟看到他們臉上揶揄的表情,試圖澄清:“不是我買的。”

“但你肯定穿過,彆裝了,你就是喜歡。”

他:“……主要是手感好啊!很軟的!”

雲鶴看到他不好意思又惱羞成怒的表情,難以想象,對方日後居然長成那副樣子。

十五歲的五條悟會因為被發現日常衣服帶耳朵而感到羞恥,二十八歲的五條悟可能會坦蕩地穿貓耳女仆裝(?)。

時光到底對五條悟做了什麼?

還是說貓係注定往油膩的方向發展?

為了封他們的口,土財主五條家主帶著他們去附近最繁華的商場,讓他們隨便買衣服。

——

實話說,乙方雲鶴這個身高,拒絕去童裝區的話,能夠買的現成的和服款式並不多。

五條悟甚至還建議他去隔壁跟硝子一起選件女裝,雖然女裝要貴得多,但他出得起錢。

夏油傑則建議他跟他選親子款,這樣看起來像是同一款衣服的不同碼。

這兩個人差點兒被當場塞進不可回收垃圾桶。

沉默許久,雲鶴買了一套最簡單的黑色和服,然後花五條悟的錢在美術店買了幾罐最貴的丙烯顏料,在羽織上麵畫了幾隻鶴。

說起來,他這個名字,最開始是因為國畫課畫的最好就是仙鶴,給自己畫了好幾個頭像,然後圈名就乾脆叫雲鶴。

後來工作了,覺得“閒雲野鶴”是他最想要的生活狀態,所以一直沿用。

沒想到後來變成了他的名字。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不想姓乙方。

“你這是畫的你本體?”夏油打趣,然後被扒了羽織在上麵畫了一隻企鵝。

坐椅子上的五條悟直鼓掌:“這是傑的本體。”

然後被突然出現的硝子戴了貓耳朵。

大家一致認為,脾氣爛還會因為長得太好看而被原諒的某人,跟貓一樣一樣的。

四個人在京都的街道上橫行,哦不,遊玩。

五條悟彆的娛樂項目不太了解,哪兒賣好吃的是明明白白。

夏油傑查了旅遊攻略,幾人結合著路線四處閒逛。

走著走著,就看到一位穿得十分暖和的俄羅斯人。

乙方雲鶴的第一想法:媽耶,討債來的。

第二想法:不對,不能先慫,自己穩住了才能穩住對方。

27歲的陀思先生他都不怕,還能怕14歲的?

他表麵自然地對另外三個人說,讓他們自己去玩,自己有點事情。

結果他前腳過去給人打了一聲招呼,後腳就被人摟住了。

夏油傑按下他舉起來打算跟對方握手的手:“你昨天晚上還陪我打遊戲打到深夜,現在就要丟開我去見另外一個男人了?”

硝子掩麵,聲音顫抖,強忍笑意:“你之前不還是說,對你(所在的團隊)來說我是最重要的,無論如何都會保護好我嗎?結果現在就要拋下我?”

五條悟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都往他身上壓,下巴擱在肩上,貓耳朵戳他的臉:“你剛才不還是在誇貓貓可愛嗎?現在就要丟下貓貓嗎?”

費奧多爾:“……”

乙方雲鶴渾身顫抖,不是害怕的是被惡心到了。

他沒有想到這三個人還能有用這種肉麻兮兮的語氣說話的時候,他們自己不覺得惡心嗎?!

這個發展多少有點離譜了。

麵對著陀思先生無語的表情,他尷尬地笑了笑:“見笑了,他們幾個腦子不太好使。”

少年的陀思先生如今也有了幾分未來的從容淡定,沒有對這種奇異的現象發表任何看法,而是禮貌地跟他們問好。

為了不讓另外幾個人繼續起哄讓,讓他跟對方的關係變質,雲鶴嫌棄地推開五條悟的臉走過去攬費奧多爾的肩膀,說:“鄭重的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摯友,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托耶夫斯基,簡稱陀思。”

夏油傑:“摯友?”

他神態自然地點頭:“摯友!我可是非常地信賴他的,他簡直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要靠譜多了。”

也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好使喚。

目光冷淡的陀思先生在心裡補充著。

他不明白這個摯友的論調是從哪裡來的,他隻知道對方自從開始喊他摯友之後就經常給他添麻煩,並且很少自我悔過。

換個人的話他可能已經拉黑或者試著弄死對方了。

但對方身上還有他很想知道的事情,具有無可替代性……哦,等等。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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