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於是暢通無阻地上去了。
沉默的女童引著他們進蕨姬的房間。
雲鶴聽到對方的心跳聲和呼吸聲,稍稍放心,坐下之後,剛準備說什麼,就被速度極快的蕨姬按住了臉。
那力道極大,仿佛想要將他的臉皮撕下來一樣。
蕨姬用嫵媚含笑的語氣說:“你的臉上真的是一點妝都沒有呢,這可不行,不如我們就從剃眉開始吧?”
陀思抓住了她的手腕,平靜道:“請您放開。”
“剃眉的時候發生點兒血腥時間也是情有可原的是嗎?”乙方雲鶴涼涼地說。
墮姬的身體僵住,瞳孔險些變成紅色。
無論是這個白發的人,還是那個黑發的,都讓她感到恐懼。
她很生氣,想要不顧一切的將他們撕裂割開,但為了無慘大人的命令,她絕不能暴露。
所以她鬆開了手,用袖子遮住下拉的嘴角,用玩笑的語氣時候:“為美麗付出代價不是正常的嗎?”
雲鶴垂著眼,也在壓抑自己動手的衝動,語氣不大好:“我不喜歡化妝。”
陀思也緩和了語氣:“其實,我們是有事情想要問您的。請問,您見到過一位有著彩色眼睛的白發男人嗎?”
墮姬:“……您找他有什麼事嗎?”
陀思:“鶴姬非常喜歡的一盆花被其他人私自賣給了那個人。”
童磨才走了沒兩天,墮姬當然還很有印象,甚至還記得自己嘲笑過對方買了一盆沒有發芽的花。
“那位客人非常特彆,我有些印象……但在我告知你們之前,告訴我那是什麼花。”
她說完之後,又勉強地用上營業語氣:“妾身有些好奇,就當做是信息交換如何?”
乙方雲鶴:“一盆彼岸花,據說是很特殊的顏色。”
彼岸花……
迅速捕捉到關鍵詞的墮姬瞳孔驟縮。
“所以那個拿走它的人在哪裡?”
又陰沉下來的氣氛讓她回神,她很大方地說:“我不知道客人的住在哪裡,但可以嘗試著替你們聯係一下。”
跟上弦之二討要東西,還是彼岸花,一定會死得很痛苦吧?
陀思:“那就麻煩您了。”
墮姬:“送……”
後半句因為被掐住脖子而無法說出。
太快了,她反應不過來,這真的是人類能夠做到的速度嗎?
“蕨姬小姐,你的情緒實在是太激烈了,吵到我了,如果不是你還有心跳好血液流通,我都要以為你是鬼了,請以後多少控製下自己的脾氣,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送給你一本清心經。”
乙方雲鶴的唇角拉得很平,沒有玩笑的意思。
他是不太想成為密室殺人的凶手的,但也要對方識趣不是麼?
墮姬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仿若天敵的氣息,乖順地說:“知……知道了。”
“也請快些通知對方,如果花久不回到主人的身邊,可是會發生不好的事情的。”
“好的。”
童磨抱著花盆又回到了吉原,想找到曾經照顧它的人問問該怎麼養,結果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位夫人已經腦溢血去世了。
新老板鶴姬跟相好出門了。
他有些苦惱地走在街上,四處尋找新老板的身影。
結果撞到了一道跟他一樣遊走於人群的影子。
影子變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著超飄逸發型的青年,好奇地看著他懷疑的花盆說:“你為什麼抱著一個花盆?”
“據說能夠開出漂亮花朵,但一直沒有發芽。”
“那不如賣給我吧。”
“你需要?”
“我的妻子生前喜歡種花。”
童磨覺得這個半人半妖的存在也很有意思,於是點頭:“那就送給你好啦。”
他可是大好人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