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兩方是勢均力敵,互不招惹,各自都算安穩,他家王爺沒事招惹陸有容也就罷了,現在要殺陸有容是腦子被雷劈了嗎?!
宋傾墨跟事不關己似的,緩緩道:“你怎麼不先問問她為什麼要咬我鼻子。”
“你倆是三歲半的小孩子嘛!”宋行州真的快背過氣去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知道自己在殺誰嗎?”
宋傾墨哪能不明白宋行州話裡的意思。
陸有容是不能殺,但他真的很不喜在他麵前偽裝的人,這就想他的逆鱗,一觸碰即發。
而陸有容碰了,就得死。
沒殺成不是他殺人慢,是對陸有容,多多少少有那麼絲不舍。
畢竟,多少年沒有感受過溫度他,能在陸有容身上感受到溫度。
把陸有容殺了,可能自己以後再也遇不見一個能讓他感受到溫度的人了。
宋傾墨不急不躁的幽幽開口:“知道。”
宋行州追問:“然後呢?”
宋傾墨微微歪頭:“沒然後,突然想殺了唄。”
宋行州:“……”
好樣的,好理由,是個能氣掉他半條命的好理由。
宋傾墨見宋行州氣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擔心宋行州下一秒氣暈過去。
趕忙掏出藥瓶。
因為另一隻手還無法活動,隻能把藥瓶拿到宋行州麵前:“自己打開,吃一顆。”
宋行州不肯拿藥丸:“我不吃,氣死我得了,我今天都吃了三顆了。”
忽而察覺不對勁,看向宋傾墨另一隻手。
隻見宋傾墨另一隻手垂在身側,手指完全顫抖。
“你的手怎麼了?”
宋行州一把抓住那隻手的手腕,不小心碰觸到了手掌的部分。
“啊……”宋傾墨吃疼一聲,倒吸一口冷氣。
宋傾墨快速平緩表情:“無礙,小時而已,行州不必緊張。”
“小事?”
從前不管宋傾墨受了多重的刀傷,就是摔斷了腿,都硬是忍著沒有喊過一生疼。
他方才不過是碰到了而已,得多嚴重多疼,才能讓宋傾墨忍不住。
宋行州怒瞪陸有容:“也是你傷的?”
陸有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還是我。”
宋傾墨平靜的眸中,透出一絲憋屈,聲音也柔緩了許多:“行州,這個該死的女人,把我手廢了。”
陸有容辯駁道:“我說了我是求生,如果我不反抗,我早就被你掐死了。”
見宋行州氣鼓鼓的剛要責備,陸有容搶先道:“我能給他治好,隻要他彆跟我計較了,我保證給他治好,這個世界除了我之外,再沒人能給他治好了。”
宋行州緊閉雙眼,深深的吸氣,吐氣,儘可能讓自己的心緒平穩下來。
他已經氣的想砍人了,真的。
他家王爺多好的一雙手,就讓陸有容給搞殘了一隻。
該死,陸有容是真的該死。
他家的王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明知道現在不能跟陸有容鬨出矛盾,更不能跟陸有容撕破臉,跟陸有容撕破臉陸有容身後的鎮國公府就炸了,更彆提那個瘋女人到底能瘋成什麼樣,簡直不敢想。
那瘋女人當年為了一個男人,瘋起來,可是差點葬送了整個大燕國。
那個男人就是陸有容的親爹。
換言而知,那個瘋女人為了自己親生閨女,唯一的獨苗苗陸有容,也是能瘋的喪心病狂喪儘天良。
他家王爺明知道現在還差一點,就差一點,是怎麼敢要殺陸有容的。
看著緊閉雙眸,不停吸氣呼吸,已經氣到身體微微晃悠雙手發抖的宋行州,宋傾墨趕忙對陸有容道:“本王原諒你了,趕緊給本王治手,本王好給行州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