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方寸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肯定不是他的陸小姐。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
劉方寸鬆開獄卒的衣襟,側頭看著陸有容的眼睛:“所以你真叫陸有容?”
陸有容點頭:“是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劉方寸試探中帶著幾分忐忑:“你不過是恰巧也是陸,名有容?”
“啊對對對,你說的對,你怎麼認為都對,你就是最對的。”
突然,又有獄卒跑了過來,急匆匆道:“劉刑捕,外麵管家催著放人,說再不放人有咱們好看的。”
劉方寸:“……”
他知道自己得罪不起辰王,隻能咬牙切齒道:
“好,帶她出去。”
獄卒對劉方寸笑了笑,對陸有容道:“陸姑娘,跟我走吧。”
“我不。”
陸有容朝劉方寸眨巴了眨巴眼睛:“劉刑捕是不是忘了什麼?”
“什麼?”
“我同夥啊。”
劉方寸肚子裡本來就憋著一口氣,被陸有容得寸進尺的模樣氣的更是難受。
“辰王可沒有說連你同夥一起。”
“我說了就行,不然我出去跟辰王府管家說一聲,也是一樣,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我就會告訴辰王,你是多麼的不畏強權,按法依規矩辦事。”
陸有容笑了笑,手指撫過身上的鞭打的傷痕:“哎呀,血乾了,衣服也破了,還疼著呢。”
劉方寸氣的想打人,可想想不久前聽家中大表哥提過辰王宋傾墨私下的隱私手段,就覺得膽寒。
陸有容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若是在辰王麵前添油加醋一番,他的命是小,連累全家是大。
劉方寸隱著怒意:“我可以放了你同夥,但你要答應我……”
陸有容打斷:“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至於我會跟辰王如何言語,那得看我心情。”
劉方寸恨恨的瞪了陸有容一眼,朝裡麵獄卒大吼:“放!”
站在角落的獄卒呆頭呆腦道:“放水?”
劉方寸上前抬腳就踹到了獄卒的屁股上:“蠢貨!她的同夥,就是跟她一起抓進來的那個男人。”
陸有容一旁故意道:“劉刑部這是,無能狂怒了?”
劉方寸氣的脫口而出:“你放屁!”
陸有容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我沒有。”
“你……”
劉方寸一時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陸有容見劉方寸氣的厲害,更是想讓他再氣上一氣:“劉刑捕,有件事情,我還是想澄清一下的。”
劉方寸不願搭理陸有容,憋氣憋的臉色難看。
陸有容才不管劉方寸被氣成什麼樣子,接不接她的話,反正她辰王府的管家現在就在外麵等著她,劉方寸可不敢得罪辰王。
於是她繼續道:“我不但叫陸有容,更是你知道的那個陸有容,先前戶部侍郎陸家的陸大小姐,你不信也要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劉方寸臉色鐵青,仿若下一秒就會發狂。
“沒辦法,事實就是事實,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劉刑捕要是非認為我是假冒的,我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