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抽這孫子一頓算什麼?什麼都不算!?陸有容瞧抽的劉方寸話都講不出來,蜷縮在牆角已經皮開肉綻。
動手的可是陸乾元,身後是鎮國公府,獄卒們沒有一個敢上前攔的,都站在一旁躲著看著。
陸有容見劉方寸被抽的差不多了,勸說道:“陸將軍,算了,彆累著自己。”
這時候,兩名獄卒從男牢那邊把李冀北帶了過來。
李冀北見此場麵,趕忙走到陸有容身旁:“大小姐,您沒事吧。”
細細查看了一番,瞬間明白了為什麼陸乾元瘋了似的抽打劉方寸。
“大小姐,都怪我,讓你受刑了。”
陸有容擺了擺手:“沒事,李老板你沒事吧?”
李冀北搖頭:“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
陸有容指了指被抽的血淋淋,喊叫的力氣都沒太有了的劉方寸:“不會,抽死吧?”
李冀北以為陸有容害怕,趕忙對陸乾元喊道:“陸將軍住手吧,您彆嚇著大小姐,太血腥了,要是劉刑捕因為大小姐沒了命,你是要讓大小姐心裡內疚嗎?”
陸乾元原本抽的上頭了,聽到李冀北的聲音,才緩了下來。
他轉頭看向陸有容,想想李冀北說的話是有道理的。
如果陸有容亮開身份,劉方寸就算被打死也是有理有據,旁人都不敢明著說鎮國公府仗勢欺人,隻能說上兩句劉方寸有眼無珠,就算事情鬨到皇帝麵前,皇帝也會給麵子不作計較。
可陸有容現在不過是鄉下莊子上主家的小姐而已,若他真的抽死了劉方寸,該怎麼講?
他倒是無所謂,索性也是個混不吝,還是一身軍功的混不吝,可陸有容的名聲怕是要糟糕。
反正打也打的過癮了,陸乾元扔了手裡的鞭子,指了指身後不遠處的獄卒:“你,找個東西給他披上,一身血汙彆臟了陸小姐的眼睛。”
陸有容看了看李冀北,掃過地上的劉方寸,眼神最終落在了陸乾元的臉上,微微蹙眉。
陸乾元上前,見陸有容臉色不對,擔心道:“陸小姐,是不是我方才太殘暴,嚇著你了?”
陸有容搖了搖頭:“我是不是在刑部大牢裡做什麼事情,陸將軍都會幫我擔著?”
陸乾元毫不猶豫道:“那必然,是不是大牢裡有人對你怎麼樣了?”
陸有容指著李冀北身後的獄卒:“他,摸我手,誇我手滑,還說我真香!”
陸有容話音剛落,陸乾元就抽出靴子裡的匕首,上前把那獄卒抹了脖子。
“這種下作之人,哪需要陸小姐親自動手。”
陸有容傻掉了。
她原本想廢掉那獄卒摸她的那隻手就行。
萬萬沒想到,陸乾元竟然二話不說,把人給宰了,根本不由得她反應的時間。
李冀北先是嚇了一跳,然後抬手快速擋在陸有容的眼睛前:“大小姐,彆汙了您的眼睛。”
陸有容抬頭示意李冀北拿開擋住她眼睛的手:“沒事李老板,我不害怕。”
“陸小姐還真是不一般的女子,殺人都能說出口,人死在眼前都能看著。”
陸乾元嘴角揚起笑容,慢慢的驕傲。
不愧是他的堂妹,就是跟彆人家嬌滴滴的女子不一樣。
李冀北擔憂道:“陸將軍,您無緣無故殺死了刑部的獄卒……”
陸乾元打斷:“這獄卒以下犯上,對本將軍拔刀相向,經本將軍查明,乃前幾日刑部大牢逃獄重犯的同夥,本將軍今夜得知逃獄重犯與軍中人有牽連,故此而來,發現了這名同夥的獄卒後,獄卒反抗想潛逃,被本將軍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