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危險,再加上已然宵禁,我便派人跟著陸小姐,沒想到陸小姐出了這種事情,跟著陸小姐的人回到辰王府稟告的時候,我跟我家王爺都擔心壞了。”
宋行州笑著笑著,突然收斂了笑意:“陸小姐受傷了?”
剛要上前一步,被陸乾元伸手攔住:“不用看了,鞭上,三道。”
宋行州眼中含怒:“他劉方寸好大的膽子!”
陸有容道:“劉方寸已經被陸將軍抽打了個半死,算是為我報仇了。”
陸乾元在刑部大牢裡編的瞎話也就是做做表麵樣子,宋傾墨根本不會信。
騙不過宋傾墨,那麼宋行州也是騙不過的。
所以在宋行州麵前,不如說實話實說。
宋行州心中愧疚道:“都怪我來的晚了些,讓陸小姐受苦了。”
還不是宋傾墨不讓他來的快了,非說什麼讓陸有容在刑部大牢吃點苦頭多呆上一會。
宋傾墨腦子裡的吃苦頭,是在破爛的牢獄裡呆著受罪,彆說大家閨秀,就是普通家的女孩子都會覺得臟差難呆。
宋行州當然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是大半夜的沒法核對身份,覺得核對身份提審也要等到明天一早,反正當夜把陸有容接出來就行。
萬萬沒想到,陸有容是真的遭罪了。
宋行州這麼講,陸有容也不好說什麼。
“我沒事,不怪宋管家,是我自己不小心,況且陸將軍已經懲治了劉刑捕。”
原本這件事情就跟宋行州跟宋傾墨沒關係,事發突然,能怪什麼?
再說,宋行州能親自來刑捕大牢要人,已經是很好了。
陸乾元瞥了一眼宋行州,沒好氣道:“陸小姐的事情就不由辰王府費心了。”
轉頭就對陸有容笑著道:“陸小姐上馬車吧,回去好上藥以免傷口感染。”
頓了頓:“不如陸小姐跟我先回鎮國公府,我鎮國公的府醫都是曾在軍中任職的,對於外傷最是熟悉。”
若是能趁此機會把陸有容帶回鎮國公府看看,他祖父鎮國公肯定樂開了花。
陸有容有傷在身,肯定是治療要緊,陸老太太肯定也說不出什麼。
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李冀北一聽,這算盤珠子都崩他臉上了。
陸乾元還真不怕陸老太太知道了不高興。
不過陸有容有傷在身,確實也說的過去。
可他還在呢。
李冀北道:“就不勞陸將軍費心了,大晚上的,大小姐到鎮國公府打擾怎麼說也不合適,還是直接去我府上就行。”
陸乾元道:“你府上有府醫?”
“確實沒有。”
李冀北道:“但我府上不遠處就有醫館,我跟那醫館的大夫相熟,就算半夜也能叫到府上。”
陸乾元道:“普通的大夫怎麼成?陸小姐身嬌肉貴,萬一留疤了呢?萬一身體還有其他問題呢?”
李冀北覺得陸乾元說的不無道理,但讓陸有容去鎮國公府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