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撞就撞,一時間老太太哭天喊地的頭往牆上頂,婆子丫鬟拽著她倆胳膊勸:“老夫人您可千萬彆想不開啊!”
五房李敘昌急切的大喊一聲:“母親不要……”衝上前加入了拉扯的隊伍,好不熱鬨。
李彩兒瞥了從袖裡掏出一把匕首“啪”的往桌子上一拍:“祖母,撞牆多遭罪,撞一下還不一定能死的成,彩兒前些日子剛淘了把匕首鋒利無比,抹脖子乾脆利落,匕首炳端還鑲嵌了一顆價格不菲的紅寶石,正襯的上祖母這般的宣城貴婦人。”
瞬間堂屋內鴉雀無聲,空氣仿佛靜止了一般。
李老太太看著桌子上的刀,又偷偷描了一眼李彩兒透著戾氣的眼神,尬在原地手足無措。
撞?還是不撞?這小畜生是要來真的?怎麼收場能自然點?
五房李敘昌本想看李彩兒的好戲,結果成自己母親吃了憋,他得替母親鎮鎮場子。
於是,李敘昌怒目,指著李彩兒鼻子上前道:“小畜生,老子這兩年沒打你,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說罷就擼起袖子要動手。
三房李敘誌趕忙上前攔住:“老五你住手,大哥走後彩兒被你們欺負成什麼樣子了,以前是我在外奔走沒能護住彩兒,今日你當著我麵要是還敢打她我跟你沒完!”
李敘誌自小就跟李彩兒的父親親近,整個李家,也唯有李敘誌對李彩兒好了。
李彩兒不想李敘誌為了她跟李敘昌打起來,也懂得見好就收。
“祖母,曹縣丞此次訂購的宣紙數量頗多,大房造紙坊庫中去年存製的所有上等精品八尺宣,一刀不剩,以防再有訂購措手不及,彩兒明日還要早起去紙坊督造新的宣紙,先行告退,祖母好生修養,彆跟彩兒賭氣,氣壞了身子不劃算。”李彩兒行禮後,收起了桌上的匕首。
她走到門口,忽而回頭對李老太太道:“哦對了,祖母可知,五叔上個月剛從李府大庫房私調了五百兩還了賭債,是二叔默許的,還有,二叔上個月給青樓紅娘子贖了身養在外宅,半月前二叔母得知後跟二叔大吵一架,不小心被二叔推倒摔的小產了。那可是祖母的小孫子啊,可惜了,可惜……”
“她在說什麼?”李老太太被這一番話刺激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老二,老五,她說的可是真的?”
這刺激可不小,南院堂屋哀嚎慘叫的,哭天喊地的,一炷香後,還聽到了不知道哪個叔母的尖聲利叫。
李彩兒見家裡夠鬨騰了,到門口招呼來了李老太太院子的管事:“一會要是祖母問起我,就說我要去城外新開的紙坊看看。”
說罷,就回到了自己屋子。
小蓮伺候著李彩兒洗漱間,李彩兒對小蓮道:“昨夜三叔母不在眴園,我光顧著跟桑桑堂姐談天了,也不知道南院是什麼情況。”
昨天她為了讓家裡熱鬨起來,故意跟李老太太私下裡埋怨了林萱萱一番,還告知林萱萱就是個盛京裡普通商戶家的女兒,家裡是東街賣豆腐的。
李老太太走到哪都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聽說是因為林萱萱拖累,才遇到了賊匪丟了貨物,直接就衝林萱萱去了。
李彩兒差點拍手叫好起來。
陸有容在的時候,能攔著點林萱萱嘴,陸有容下了馬車後,李彩兒就從林萱萱的言語中猜測出了林萱萱的身份。
原本她就能感覺到林萱萱跟陸有容都不是普通人家,就是富貴人家都攀比不上,肯定是官家小姐。
李家可是得罪了林萱萱跟陸有容,林萱萱玉佩也是在李老太太跟她的叔父叔母跟林萱萱撕扯間,她偷偷從林萱萱的身上扯下來的。
然後遞到了李老太太手裡。
並且言語刺激李老太太不把玉佩還給林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