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碰杯,韋鬆平總會一飲而儘,陳逸飛則是小喝幾口。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喝酒。”韋鬆平看著陳逸飛手上的杯子說道。
“我確實不太喜歡喝酒。”陳逸飛點了點頭:“因為某人不喜歡酒味,所以我很少會喝很多酒。”
“這裡有果汁。”韋鬆平微笑道。
“不用了,陪你喝幾杯還是可以的。”陳逸飛搖了搖頭。
“不怕她生氣?”
陳逸飛心裡清晰的出現了一個身影。
他輕輕笑了笑道:“她不會因為這樣就生氣的。”
“看來你們總能互相理解。”韋鬆平點了點頭道。
“畢竟從小到大都是在一起的,即使是有矛盾,說清楚就好了。”陳逸飛微笑道。
“要是遇到說不清楚的事情呢?”
“那我就努力去說清楚。”
“那我猜她也願意耐心聽你說清楚。”韋鬆平微笑道:“雖然我絲毫不了解她,但是我也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很不好相處的人,但那也隻是對彆人而言。”
陳逸飛輕輕笑笑,並不予否認。
“你呢?你有喜歡的人嗎?”陳逸飛此時反問道。
“有的。”韋鬆平點了點頭。
“是誰?”陳逸飛並不奇怪。
“是我的一個初中同學,她的名字叫方蘭。”韋鬆平很坦然:“嗯......很開朗很樂觀的一個女孩子。”
“你知道的,我這樣的人沒什麼朋友,那時候班上的女生隻有她願意做我的朋友,所以我就喜歡上了她。”
陳逸飛點了點頭,這似乎就是一個沉悶的少年喜歡上了一個開朗的少女的故事。
“她現在有男朋友了嗎?”陳逸飛問道。
“沒有。”
“大學了可以談戀愛。”陳逸飛鼓勵道:“可以試著追求一下。”
“沒機會了。”韋鬆平搖了搖頭,他再次倒滿了一杯酒,語氣有些沉。
“她已經離世了。”
“......”陳逸飛沉默了半晌,才把手裡的酒一飲而儘:“抱歉,亂說話了。”
“沒關係。”韋鬆平搖了搖頭。
“所以這些年來我沒有喜歡過彆人,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她是我的白月光,忘不掉的。”
“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了。”陳逸飛有些謙然說道。
“沒有。”韋鬆平搖了搖頭,又是那自嘲的語氣:“對於她的死,這世界上唯獨我是沒有資格傷心的。”
“沒資格?”陳逸飛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這話有些奇怪。
“因為是我害死的她。”韋鬆平微笑道,臉色平靜。
“......”麵對這有些驚世駭俗的答案,陳逸飛一時語塞,本想端起杯子喝酒的手停了下來。
“嗬嗬,抱歉,嚇到你了。”韋鬆平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嚇人。
“確實有些嚇人。”陳逸飛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我可以問一下過程嗎?”
韋鬆平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