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那陳良就不算事,可話我得說在前麵,我養著你們不是缺兒子,而是你們要乾事,不然我那些銀子買酒喝不行嗎?”
兩句話,先是穩定住了軍心,隨後又告訴了眾人你們得處理,咱們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尤樂天這個人是不是個畜生?
那沒說的,肯定是。
可你不能否認他的能力,在江湖上像他這樣的人不是沒有,可活下來的他卻是蠍子粑粑獨一份,這就足以證明此人並不是莽夫了。
如果他沒碰上陳良,或許他能在京城內的江湖上繼續作威作福。
可惜,還是碰上了。
俗話說得好,兩虎相鬥必有一傷,尤樂天他就是在聰明,那在陳良絕對的挑釁和武力麵前也是徒勞的。
說簡單直接一些,陳良他壓根就不是一個講道理的。
一旦碰上了就是要麼你倒下,要麼他倒下。
講得太多,陳良嫌你囉嗦,直接一長矛就刺過去了。
“他陳良想跟我尤樂天鬥一鬥,那我就給他這個麵子。”尤樂天伸腿踹了踹大洋子,擲地有聲的喊道:“有名有姓的,隻要是我這一脈的人都給我攏過來,我看看這後生到底想乾什麼,另外,告訴所有的賭客
,今天咱們永安賭檔開門,但是不能耍錢,想看熱鬨,就老實的等著,誰要是敢私通官府,那我這刀可不認人。”
“知道了,天爺。”大洋子一見尤樂天這麼吩咐的自己,心裡基本上也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那就是尤樂天在心裡也是不想跟陳良真鬥一鬥的,把人都叫來,是為了要個場麵,好讓陳良知難而退。
畢竟現在陳良是占了便宜的,等同於騎著尤樂天的脖子拉了個屎。
你騎脖子拉~屎人家認了,現在人家想擦擦,你要是在阻攔,那不管是誰來看這個事,那都會認為是陳良的不對。
大洋子以前不會理解尤樂天,會覺得他慫了,可在他下樓路過賬房的那一瞬間他明白過來了。
現在的尤樂天什麼都有了,他什麼都不缺了,他是穿著鞋的,陳良是光腳的,他怕了,也老了。
現在最讓尤樂天迷戀的不在是那虛無縹緲的江湖地位,而是白花花的銀子。
有韓家在,銀子就滾滾而來,所以,適當的退一步
,那是最明智的。
“哎,怎麼就碰上了這個壞種呢!”大洋子捂著腦袋輕聲自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說陳良還是在說尤樂天。
……………………
又過了一個時辰韓府內。
韓東升不知去向何處了,反正是沒出來見尤樂天,代勞的還是劉管家。
“事就是這麼個事,如果我壓不住場,我希望劉管家能跟官府通通氣,因為陳良針對的並不是我一個人,也牽扯這韓大人的生意不是。”
劉管家似笑非笑的嘲諷道:“江湖上的事你都擺不平,那韓大人的生意怎麼放心交給你?”
“不是擺不平,而是不值得。”尤樂天沉思半晌後,笑著回了句。
劉管家瞥了尤樂天一眼,語重心長的補充道:“陳良此人我也聽聞過,他雖然蠻橫,可並不會無緣無故的去針對我們韓大人的生意,韓大人請你來是為了沒有麻煩,這一點你得弄清楚,並不是我們依附著你,
而是我們點頭,你才能吃上飯。”
“是這個道理,我懂…可是眼下…”
“好了,不要說了。”劉管家粗暴的打斷了尤樂天的話:“我會跟官府通氣的,日後這賭坊的生意怎麼做,你還是在想一想吧,韓大人的十幾家賭坊你若是管不過來,我們不介意在拉個人進來,重要的是什麼?是讓韓大人省心。”
尤樂天聽聞後沒平時那麼硬氣了,跟劉管家說話都矮上了三分:“您說的對,我也長記性。”
“哎,這就對了。”
劉管家麵無表情的抿了一口茶水,輕飄飄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