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男人,陪伴了她兩年,幫她克服了暴食症,讓她不再厭惡人群,雖然依然無法融入人群中,卻也不再厭惡人群了。
他是她的溫暖,她的世界裡,溫暖不太多,他算是其中一個。
這兩年,他們如朋友,如親人,如兄妹,如父女,也如愛昧的情侶,他失控時會吻她,卻從來不會再進一步。
他待她,真的好!如親人,如情人!
他說去北京,她望著他,心緒難平,而他身子靠著陽台邊,眼神忽明忽暗地眨著,望著她。
“我不去北京!”她淡淡地說道。
“是嗎?”裴啟宸忽然笑了,隻是那笑,轉為了淡淡地危險,卻有加深的意思。
他朝前一步,慢慢地向著她走來,那細長的眸子,微微一眨,流光溢彩,透著極致的危險:“程靈波,你的意思是,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其實這樣最好!戛然而止有時候是一種境界。”
裴啟宸薄薄的嘴角輕勾,發出炫目的嘲諷的光:“高山流水遇知音!瑤琴摔碎鳳尾寒,子期不在對誰彈。春風滿麵皆朋友,欲覓知音難上難。”
程靈波的心一下子顫抖起來!
欲覓知音難上難?
“程靈波,考去北京吧!”他再度開口,語氣裡一股落寞的寂寥之意。
程靈波突然就閉上眼睛。再次睜眼,眼圈似乎酸酸的,終於緩緩點頭,開口:“好!”
兩人間一陣沉默。
裴啟宸聽到了確切的答案,唇邊一抹妖冶的笑,他看著她,微微笑了下,笑容裡有罕見的溫情。
他本就生來一張豔麗至極的臉,笑容浮現後更是妖冶幾分。
“這算是承諾嗎?”他問。
“不一定考得上!”她又隨口說了句,很是坦誠,考試的事,並不見得十拿九穩。
“你是說今年還是明年?”他反問。
“無論是今年還是明年,都不一定考得上!”
“央美?”
“嗯,或者清華工藝!”
“除此外?”
“北京隻去這兩個地方!”她給出誠懇的答案。
“好!”裴啟宸對她的目標很是認同:“讀就讀最好的!沒有彆的要說的嗎?我要走了,沒什麼送我的禮物,紀念一下嗎?”
她不動聲色地抬眼望過去,看到他眼神灼灼,透著刻骨的魅惑,她啟唇:“我給你找個小姐?!”
一瞬間,裴啟宸俊容僵直的呆愣住,再然後,裴啟宸劇烈的咳嗽著,爆笑的嗓音不連續的響了起來,“該死的!你請我嫖娼?”
“嗯!”她點頭。
“小混蛋!”儘管爆笑,可是裴啟宸卻一點不覺得好笑,他笑得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額間青筋跳動著,黑眸裡倏地噴出火光來,她還真的敢說,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給他留下紀念?
雙手攥成了拳頭,恨不能一掌拍死眼前的小胖子,儘管她現在瘦了有十幾斤,他以為她很淡漠,沒想到她說的冷笑話這麼讓人氣憤,一直以為她一副清冷驕傲的樣子,誰知道她竟然這樣伶牙俐齒。
“最近也沒有大肚子的女人找上門了!你寂寞不是嗎?”一聳肩膀,如同沒有感覺到裴啟宸那要將人撕裂的凶狠模樣,程靈波眉頭輕佻的反問了回去。
“你這小胖子!我缺女人,但也不會找小姐,太臟!!”說完,他湊近了她。那雙眼睛,有著優雅細長的弧度,波光瀲灩,依然的魅惑。
燈光在他臉龐上投下絢爛的光,仿佛一層紗,為他的神色罩上了柔和。
他看著她,那張水潤的薄唇輕啟:“要是你有心,不如你以身相許好了”
在那一刻,裴啟宸靠得她很近,他身上那種熟悉的味道,牽扯了她所有的情緒,可是,那也是不輕易外露的情緒,然後,他便俯身狠狠地吻住了她,憤怒,深切,甚至帶著恨意。
“裴啟宸!”靈波低聲喊了一聲。
“我要走了!”
“裴啟宸,我隻有十七歲!還未成年!”程靈波在他身下再度說道。
裴啟宸一下回神,看著身下有點臉頰緋紅,發絲零亂的胖丫頭,她的臉小了很多,卻依然胖乎乎的,皮膚白皙,烏黑的眼睛裡閃爍著不確定的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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