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在楊曉水的臉上流轉了一陣子,卻可以感受到她眼神的嘲諷,同時也有坦然,而坦然背後,有著複雜的滄桑多變。
他在黑暗裡定定的看了她良久,忽然就笑了起來。
楊曉水凝目蹙眉,被肖恪笑得有些不明所以。
這個男人根本是喜怒無常,讓人看不透,不知道他到底要乾嘛。
肖恪再度使勁握了下她的手,楊曉水的身子一僵,就被他那樣拉著,環抱在他和桌子之間,聽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放你走,彆他媽以為我沒辦法了!給我聽著,回頭我還去找你,我不在的日子,你若敢找彆的男人,我殺光你全家!”
這話如此的狠毒,透著威脅,卻又該死的如此的溫柔。
楊曉水覺得自己真的是跟不上肖恪的思路轉變速度,喜怒無常也就是說的這種男人吧?
他似乎感受到他目光的溫柔,行動的輕柔,卻又感受到他話語的威脅,一如曾經,她在他這裡
看到溫暖了!
她忽然想,以後的以後,誰有能力,誰來溫暖這個堅冰吧!她已經沒有彆的辦法了,無論以後身邊的人是誰,都不能是肖恪!她跟肖恪之間,遠不是隔了千山萬水那樣簡單!纖黛的死,已經讓他們彼此隔了一個時空!再也無法相守,這就是現實,唏噓,卻也得接受。
看她怔愣住,他皺眉。“想什麼呢?是不是想我怎麼還不急著上你啊?”
她無語。
他還是說話這麼直接。
她真是無奈,他的喜怒無常,他的粗暴直接,他剛才一查的溫柔,都讓她無所適從,讓她跟不
上他的桀紂。她緩緩地開口:“肖恪,你說對了,我的確在想,你怎麼還不上我!”
“你敢說這麼直接我掐死你!”
“不是你讓我這麼想的嗎?”她無奈反駁。
“你給我淑女點,以後再裝蕩婦,我滅了你!”不可辯駁的語氣,這一次,他說得認真。放柔了聲音,又道:“去國外吧,換個心情,或許,對你,對我,都好。”
說罷放開她的手,淡雅一笑,不待她說什麼,已經轉身。
黑暗裡,勾了勾唇,也許對她溫柔點,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難,順心而為,也不是不可能。
楊曉水一怔,靠在桌上,指尖還殘留著他手上的溫度,目光望著黑暗裡他轉過去的背影,怔怔的出神。
回想著這些年他失去纖黛後那飛揚跋扈,目中無人,帶著極端的恨虐待自己!卻從來不說這樣的話,現在,他居然說了這樣的話。
她詫異的同時,他已經開了燈。
那一瞬間的光亮照亮了彼此。
彼此都有些不適應,卻都沒有下意識地去閉眼。
她在不適中看到了他眼底那一瞬間的眸光黯淡了光華,以及被掩藏在眼底深處的不舍與哀傷,那,究竟是為了什麼?不舍誰?哀傷誰?
而他,也看到了她眼中的震驚,疑惑,以及茫然。
“脫衣服啊!”他突然又變了一種神色,語氣涼薄起來。
楊曉水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意,透徹心骨,一瞬間白了臉蛋。
肖恪隻是靜靜地看著她。“過來取悅我!”
看著她一張小臉驟然慘白,血色都已經褪儘,他的手也不自覺地握緊,鬆開,再度冷聲道:“快點!”
楊曉水再度笑了,看著他,伸手去脫毛衣…
“看來迫不及待的人是你!”
“你把你當成救世主嗎?”
“我有說錯嗎?”她昂頭與他對視。“說要最後一次的是你!不是我,肖恪!”
肖恪將雙手撐在她身側,居高臨下地端倪著她,“對,說最後一次的是我!我要讓你終生難忘!”
這一夜,他要她終生記住。
她在他懷裡,被他吻成了一灘水。
“你是忘不掉我的!”肖恪沉聲地開口,聲音沙啞而愛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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