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前,他拉開後麵的車門,上去,在她旁邊坐下來,看她低垂的眉眼:“陌陌,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是在袒護我姑媽!”
他的目光犀利堅持。
她彆過視線,不看曹澤銘。
曹澤銘的眉間劇烈顫抖了一下,瞳孔緊縮,竟像是很痛苦驚恐的樣子,抓住喬以陌的手逾緊。
手很疼,那些傷口被抓著的時候,她額頭冒出汗來,側頭看他,就笑了,“你在害怕麼?該害怕的是我。下一次我還有這麼幸運留個全屍嗎?澤銘,你心裡清楚我是讚同顧風離的提議的,就事論事的說,收到傷害的是我們!”
我們?
曹澤銘聽著這話,閉了閉眼。
整個車廂裡悄然無息的死寂,車裡的護士醫生都很詫異,其中一個護士看到曹澤銘握著喬以陌受傷的手,而那手滲出血來而不自知,她不得不提醒這個陰沉著臉的帥哥:“先生,你握的是這位小姐受傷的手!”
曹澤銘猛然驚醒,一低頭,看到滿手的血。
他惶然喊道:“陌陌!”
喬以陌隻是目光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千絲萬縷的情緒糾纏中,最後輕輕地彆過視線,輕輕道:“沒有事,不疼!”
她似乎都沒有痛感了。
之後,曹澤銘沒有再開口,也不曾解釋。
到了醫院,喬以陌的胳膊包紮了,手心裡因為刺得太深,縫了三針。
之後,喬以陌被送進病房滴了兩瓶藥。
聽護士說隔壁病房裡住了一位帥哥,腳上紮了二十多塊碎玻璃,血肉模糊,卻還是走著上車走著來醫院的。
喬以陌躺在床上,有點失神。
曹澤銘沒有進來,病房裡隻有她自己,不多時護士會走來檢查一下她的藥液滴入的情況。
澤銘不願意警察擦手,而她不讚同,卻也隻能自己忍受。
此時的顧風離躺在病床上,腳上被縫了幾針,雙腳
都被縫了,他眉頭都不眨一下,躺在床上。
曹澤銘進了這間屋裡,對他說:“車子被人動了手腳,沒有任何破壞,大概是萬能鑰匙打開的門鎖,你們都有輕微的一氧化碳中毒!”
顧風離冷聲道:“這個你不應該去問你母親嗎?”
曹澤銘這時候卻說:“不是我母親!”
顧風離一愣,有點懷疑,嗤笑一聲:“你當然是維護你的好母親了!”
“是牛小寶!”曹澤銘知道他不相信,他淡漠著聲音說道:“我們剛調查到了她的車子送給了麗水的一個混混,那套房子正是那個混混頭子名下的!”
顧風離徹底的震驚了,“牛小寶有那麼大的本事嗎?幕後的人你敢確定不是你的母親?曹澤銘我勸你最
好去搞清楚你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也不過是個沒有道德沒有人倫的敗類而已!”
“我會詳細調查的!”曹澤銘說完走了出去。
他回到了隔壁喬以陌的病房,發現喬以陌正躺在病床上,目光失神地望著窗外的夜色。
曹澤銘看到她這樣子,隻感覺無邊的痛苦也隨著傳達到四肢百骸,她雖然沒有責怪他,但是他還是很難受。
“陌陌,把你們弄到那棟房子裡去的人大概是牛小寶!”他聲音沙啞地開口,糾結的痛楚和深深的愧疚讓曹澤銘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牛小寶因為什麼報複,他大概也知道了!一切都是因為自己。
喬以陌一瞬間眼神動了動,黑色的眼眸如死灰般的熾烈的燃燒著,又慢慢的化為枯寂的灰燼。原來是小寶,不是遲雲!她剛才自以為是的認為是遲雲,原來她是先入為主了!隻是牛小寶何以這樣恨自己?跟自己和好原來也隻是個幌子,沒有想到更厲害的在後麵了!
曹澤銘將喬以陌的苦痛收進眼裡,輕聲道:“不是姑媽!”
她閉了閉眼睛,目光略帶愧疚的看著曹澤銘,輕聲道,“對不起。”
見她冷漠的臉上已經消失了痛苦,似乎還多了一抹釋懷,跟自己道歉,他心裡很不是滋味。“陌陌,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搜集了證據,親自送她去警局!”
喬以陌心裡微微地歎息,瞬間麵色凝重,目光望著眼前的男子,眉頭糾結,手握成拳,卻最終無力的放
下,沉默了。是不是若是遲雲,就不會送進警局了!她沒有問出來這句話。
之後又陷入了安靜裡,喬以陌沉默了良久問他:“你有聯係牛小寶嗎?”
“我讓人去找她了,限製她的自由,明日我們回到雲海再細細處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