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風很涼。
時荔緊了緊身上的外套。
厚實的布料抵擋了寒風,時荔下意識用手指拽著袖子,想到衣服的主人,情緒又變得莫名起來。
一貫嘰嘰喳喳的莊承這次也不說話了,兩個人一路沉默地走向大門口。
時荔想著自己的心事,並沒注意莊承的反應,直到要分開時,莊承才期期艾艾地叫住時荔。
“小荔姐姐……”
“嗯?”時荔終於發現了他的反差,轉頭奇怪地看著他,“怎麼了?”
莊承一咬牙一跺腳,把自己偷聽到的話告訴了時荔。
“所以澤哥的事情真的能澄清嗎?”莊承一臉凝重,雙手緊張地握成了拳頭。
他比沈澤小兩歲,兩個人從小就是一個教練,沈澤也一直像親哥一樣護著他。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著急。
剛才時荔那麼斬釘截鐵地說能澄清,讓他有了希望,但是又很微小。
時荔恍神了瞬間,然後看著莊承,再一次堅定地點頭。
“你放心,事情馬上就解決了,會還他清白的!”
“好!我相信!澤哥人那麼好……”莊承說到後來,幾乎低頭哽咽。
時荔心頭也是一陣泛酸,不過天其實晚了,她沒有再多說話,在莊承的注視下上了出租車。
透過後視鏡,時荔看著莊承越來越遠,下意識裹緊身上的外套,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腦海中不自覺地又浮現出,沈澤剛才把外套遞給她的畫麵。
總感覺他忽然就和自己疏離了,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麼。
而此時,獨留在宿舍的沈澤,臉上再次出現了複雜難懂的表情。
之前看著時荔給的東西,他就隱約猜出時荔的身份並不簡單。還有後來訓練基地開了深夜食堂,他也隱約覺得和時荔有關係,但是沒有證據。
而這一次,從莊承口中知道時荔說的話,沈澤就幾乎能確定她的身份必然比想象中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