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話的內容,聽得時荔越發憤怒。
其中一個說:“神子看起來好像生病了。”
另一個說:“生病了又怎麼樣?難道他還想擺譜?輔正大人一來,還不得乖乖地跟著出去?”
“哈哈,就算他是神子,在輔正大人麵前也驕傲不起來,算什麼啊!”
“一個傀儡而已,虧得外麵那些人還信仰他,他連自己都左右不了!”
這西番宮宇內外,都是輔正的人,不像外麵那些淳樸的西番子民,信仰神子,對他恭敬。
宮宇中的人都跟隨著輔正,完全不將神子放在眼裡。
時荔氣得咬牙,剛想開口,餘光看見不遠處站著的一個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她竟然也沒有看見,神子什麼時候竟然回來了。
靜靜地站在不遠處,臉色比早些時候更白,紅色衣袂被微風輕輕吹起,眼神卻依然澄澈,無悲無喜,仿佛兩個侍女在討論的是彆人,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時荔心尖忽然有些疼。
快步走過去,走到他麵前,“你……”
“沒事,彆擔心。”她臉上的擔憂氣惱太過濃烈,神子微微一笑,安撫的聲音溫柔沉靜。
一前一後走過兩個低著頭的侍女身邊,神子並沒有停留,甚至沒有多看一眼。
時荔跟著他走回書房,看著他脫力地坐在椅子上,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可神子卻歪頭看向她。
“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讓自己置於這樣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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