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因為溫詩情的緣故,讓劉母和劉麒函被山匪挾持,劉父對她已經很多不滿。
隻是礙於她的老妻的外甥女,才一再容忍。
可是眼下又出了這麼傷風敗俗的事情,劉父認定了溫詩情就是一個攪家精,甚至連她肚子裡的劉家骨肉都一點兒不心疼。
再次被打得背上開花的劉麒函也是不可置信,抬起頭震驚地看著劉父。
“父親,你當初親口答應過……”
“我當初答應時,說沒說過要你好好對待妻子?結果你是怎麼做的?”劉父又不解氣地抽了他一藤條。
當初他看中時家不僅是蘇州商戶,家裡也重視讀書,才替劉麒函求助了時家的女兒。
而且時家嫁進來幾個月,也從不惹事生非,哪怕劉麒函對她一直冷淡,她也不計較,劉父一直是滿意的。
可反觀劉麒函,劉父實在是失望極了。
“老爺,詩情肚子裡已經有了咱們劉家的骨肉啊。”劉母反應過來,也是走到劉父麵前,對他苦苦哀求。
若是換做其他事情,劉母這般求情,劉父必然已經應允了。他一直感念當初妻子陪著自己吃苦,這些年對她無有不應。
可是這件事情,劉父妥協不了,甚至慢慢反應過來,這些年就是太遷就妻子,溺愛劉麒函這個混賬兒子,才造成了今天這個局麵。
看見劉父態度堅決,劉麒函也變得強硬起來,梗著脖子道:“父親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我與表妹兩情相悅,不能給她正妻之位已經很委屈她了!如今她有了我的孩子,我絕不能再辜負她!”
劉父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兒子,被氣到臉色發白,耳邊還夾雜著劉母不間斷的哭訴,心口隱隱作痛,踉蹌著後退了幾步,險些暈倒。
可這個異常,劉母和劉麒函竟然都沒有察覺。
“來人,把這個不孝子關起來!”為了不讓自己再這樣生氣,劉父直接讓人把劉麒函關了起來。
至於劉母,劉父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失望。
許是這麼多年都沒有看過劉父這般,劉母一時也愣住了,住嘴沒有再說話,呆愣愣地看著他拂袖離開。
走到門口時,劉父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回頭看了劉母一眼。
“這件事情,絕不能讓時荔知道,不然我劉家的臉麵就要丟儘了。”他的語調不輕不重,但說得極其嚴肅。
劉母下意識地點點頭,等到看著劉父走進茫茫夜色中,才忽然悲從中來,哀嚎著倒在榻上。
“我的兒……我可憐的詩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