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情現在確實很急。
尤其是聽聞劉麒函被關起來,劉母也在院子裡閉門不出之後,她就更著急了。
做夢都沒有想到,劉父竟然真的鐵石心腸,不在乎她肚子裡的劉家骨肉。
不僅僅她慌了,她身邊的下人也跟著慌了。
之前西廂房的下人仗著劉母和劉麒函,為了幫助溫詩情和劉麒函私會,欺上瞞下做了不少讓人不喜的事情。
如果東窗事發,劉父徹查一番,他們這些下人肯定吃不到好果子。
“小姐,你可的快想想辦法啊,你等得了,肚子裡的孩子可等不了啊。”下人被逼得沒有辦法,隻能一個勁兒地催促溫詩情。
溫詩情坐在床邊擰著手帕,秀眉皺成一團。
畢竟隻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看見事情沒按自己預料的發展,主心骨又幫不上忙,現下也慌了神。
“讓我想想,我再想想……”
時荔如往常一樣,收拾好自己之後去正房看望劉母。
因為昨天發生的事情,整個正房都顯得格外安靜。
劉母身邊的嬤嬤從屋裡走出來,勉強對時荔擠出了一個微笑,“少夫人請進來吧。”
一夜之間,劉母顯得蒼老了許多,一副一點兒精氣神都沒有的樣子,見到時荔隻是點了點頭,“坐吧。”
“母親臉色不好,要不要請郎中來瞧一瞧?”時荔還是裝著什麼都不知道,關切得恰到好處。
劉母心虛又難受,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是昨天晚上沒睡好,一會兒再躺一躺就好了。”
該儘的孝心都儘了,時荔也不再多問,省得自己更討人嫌棄,坐下來規規矩矩地和劉母一同用早飯。
通常早飯隻有她們婆媳二人,劉父是不會出現的。
可是用到一半時,劉父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
時荔和劉母連忙都放下餐具站起身迎接。
“無妨,你們坐著罷。”劉父擺擺手,氣色同樣看著不好,還很隱晦地看了劉母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
劉母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麒函被我打發出了一趟遠門,昨天晚上走得匆忙,沒顧得上和你說。”
劉父來之前就想好了要如何瞞著時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