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彈幕提出質疑,時荔默默地白了一眼,“不然呢?我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多掉價!”
予墨卻一直沒有說話,等時荔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才向她走近,低下頭看著桌上紅紙上的生辰八字。
複又抬頭看著時荔,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半點情緒,連聲音都是淡淡的。
“好,我答應你。”
他沒有也不會說許多好聽的話,但時荔的話,他記住了,也承諾了。
“哦,那你可以把紅紙帶走了。什麼時候娶,你說了算。”
時荔故作灑脫,但實際在予墨悄悄握住她的手時,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耳根。
除了收下予墨大價錢的媒婆,揚州城誰都沒想到,時荔會這麼快就再嫁。更加沒有想到,二嫁的對象還是逐漸被揚州閨秀們惦記的單爺。
一石激起千層浪,平靜的揚州城都因為這件事情沸騰了。
劉麒函得知消息以後,一口念叨著“不可能不可能……”
渾渾噩噩地把自己關進書房裡待了一天一夜才走出來,隨後又精神恍惚地丟了幾場生意,劉家處境再次雪上加霜。
予墨這邊卻開始大肆采買,下人們出來進去,一口一口主家要成親了,生怕還有人不知道這樁喜事。
遠在蘇州城的時家兄嫂也被驚動,又親自過來見時荔。
諂媚的嘴臉和上次相比,宛如被人奪舍了。
時荔都不用打聽,隻看他們的樣子,也能知道予墨在蘇州的生意肯定越做越大了。
成親的日子定在了最近的黃道吉日。
時荔覺得有些倉促,但予墨給出的理由無比充分。
“有了名分,我們一同去琉州才更名正言順。”
時荔不相信他真是這樣想的,不說話隻看著他的眼睛。
予墨眼睫微閃,無比真誠地衝她微笑。
兩人獨處,周圍沒有他人的時候,他笑得越發恣意放肆,卓絕俊朗的一張臉襯著這樣的笑,讓時荔也不忍心追究根本。
反正都決定要嫁了,早早晚晚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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