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忘,上輩子,她同意了姑姑的請求。
一碗湯藥,讓她與太子有了肌膚之親,她如願成為了太子妃。
隻是被皇後捉奸在床,從此後,薑家成為了世家的笑話。
一場貪墨案,薑家被全族流放。
從始至終,她想與之共度的人,從未出言一句。
太子殿下看似溫潤實則鐵石心腸。
而她,也在東宮香消玉殞。
在她臨死前,千竹傳來消息,說是謝氏嫡女將繼承皇後之位。
“姑姑,我不答應,我死都不答應。”
這一次,她不想重蹈覆轍。
“你……”惠妃劇烈咳嗽起來,感覺一股氣將要破體而出。
薑粟立馬站起身,查看情況,直到姑姑咳嗽好一點,她才放下心。
“小穀,姑姑沒幾天好活了。”
話音剛落,整個屋子都開始沉寂下來。
薑粟的眼淚一連串地滴落下來,“姑姑,咱換種方式吧,我答應你,我一定會保住薑家的。”
姑姑,你這種方法行不通的,上輩子,我們已經試過了。
除了滿盤皆輸,沒有其他結局。
“娘娘,快點喝藥吧。”
另一個大宮女驚雨拿著一碗湯藥,輕聲說道“娘娘,趁熱喝了吧。”
惠妃皺眉,那藥太苦了,聞著味兒她舌尖都犯苦。
“不喝了吧,反正好不了了。”
驚雨趕忙下跪,勸道“娘娘,良藥苦口,太醫說這藥不能停。”
上輩子,自從惠妃去後,驚雪跟了她,而驚雨卻不知所蹤。
她曾多番找尋,都未果。
薑粟直覺這裡麵有問題,但前世她自己都自身難保。
她接過驚雨手裡的藥碗,“下去吧,我喂姑姑吃。”
聞言,驚雨一驚,遲疑地說“這,這不好吧?”
“我給姑姑喂藥,莫非也有問題不成?”
薑粟板起小臉,神色冷冽,獨屬於上位者的威嚴顯露無疑。
驚雨不敢對視,直接下跪磕頭“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惠妃心驚,小穀一向軟綿,何時威嚴這麼盛?
“你下去吧。”
等驚雨退下後,薑粟不確定地詢問“姑姑,驚雨可是跟了你許久?”
惠妃瞪大了雙眼,“小穀,可是有什麼懷疑嗎?驚雨不會有問題的。”
自從她封妃,驚雨就陪伴著她。
薑粟一時之間也沒有證據,“隻是覺得姑姑病得蹊蹺。”
“老毛病了,進宮後身體就一直不適。”
看著眼前顏色姣好的侄女,惠妃總感覺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
“姑姑,你手裡可有懂醫術之人?不是宮中的。”
薑粟冰著一張臉,嚴陣以待,對於姑姑的病情,她要比上輩子更加上心才行。
惠妃不自覺地也端坐起來,莫非真有問題?
她點點頭,“魏嬤嬤年輕時候是個醫女,精通岐黃之術。”
“姑姑的身體一直都是魏嬤嬤調理的嗎?”
“不是,魏嬤嬤哪有宮中太醫精通醫術。”
薑粟靈機一動,“姑姑,何不讓魏嬤嬤與太醫一起來看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