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
被戳中痛處的青山宗正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指著青山秀信的鼻子破口大罵,“你竟敢嘲諷我?你這個毫無上進心,隻會給家族帶來恥辱的米蟲有什麼資格嘲諷我?我在外麵忍辱負重還不是為了家族的未來?但凡你爭氣一點,我用得著如此辛苦嗎?”
外麵的人羞辱自己,家裡的人不理解自己,自己苦苦一人在支撐著整個家族,青山宗正感覺自己很委屈。
“喲,急了,急了,急了。”青山秀信臉上嘲諷之色愈濃,緊接著毫不客氣私下他的遮羞布,“為了家族的未來?是為了你自己的未來吧!我是米蟲?哈,真是可笑,是誰掏空父親的遺產運作了個縣議員的位置?至少我可是靠自己本事考進警察廳的。”
“另外我每個月的工資也會向家裡上交一部分,倒是我們口口聲聲振興家族榮光的青山家主,這些年可曾往家裡拿過錢?哈,大嫂的嫁妝估計都已經花光了吧,我親愛的哥哥。”
殺人誅心,罵人就必須得揭短。
青山宗正如果有本事還行,但雞毛本事沒有,掏空家底買了個縣議員的位置被套死了,在外唯唯諾諾,回到家就重拳出擊,簡直是可笑至極。
有的人就是這樣,對待外人的時候如沐春風,溫和有禮,但是卻將所有負麵情緒全部都留給自己的親人。
簡稱——窩裡橫。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你敢這麼說我,敢對我如此無禮?”青山宗正氣得臉色鐵青,手腳哆嗦,以往這個弟弟雖然不聽話,但也可不敢這麼針鋒相對,“滾!你給我滾出這個家!”
“嗬嗬,我也姓青山,這個家也有我一份,我可不滾,看不慣我你可以走。”青山秀信不可置否,又看向青山晴子,“大嫂,我去先休息了。”
話音落下,拿起外套就上樓。
青山晴子鬆了口氣,上前想攙扶青山宗正坐下,溫聲細語,“旦那你先消消氣,明天我跟秀信談談……”
“啪!”青山宗正越想越氣,抬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抽在她臉上,怒氣衝衝的罵道:“我讓你在家看著他,你就是這麼看的?看著他越發無禮?”
青山晴子本就嬌小,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抽倒在地,捂著臉委屈巴巴的緊咬著紅唇,淚花在眼眶中打轉卻沒有掉出來,麵對指責也沒有辯解。
“大嫂,你沒事吧。”本來都要上樓的青山秀信看見這一幕,氣頓時不打一處來,衝下去扶起了青山晴子。
青山晴子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我沒事,秀信你去睡吧,他就是醉了,等他酒醒……”
“我看他這酒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了的,我幫他醒醒吧。”青山晴子打斷嫂子的話,眼神不善的盯著滿身酒氣的青山宗正,緩緩抽出腰間皮帶。
這個大哥需要好好教育教育了。
青山晴子驚呼一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秀信,你這是要乾什麼。”
“鬆開他!”青山宗正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打了個酒嗝,不屑一顧的露出個冷笑,“怎麼,青山秀信你還想打我?我就站在這裡,你敢……”
他話還沒說完,青山秀信手裡皮帶已經帶著破空之聲狠狠落了下去。
“啪!”
“啊啊啊!”青山宗正發出一聲殺豬似的慘叫,瞬間倒在沙發上,又驚又怒的喊道:“青山秀信,你瘋了!”
“秀信,你不能這麼做,那是你哥哥!”青山晴子都快急哭了,上前想攔住青山秀信,但卻被輕鬆推開。
青山秀信麵無表情,拿著皮帶跟抽陀螺似的揮舞,一邊打還一邊罵。
“啪!”
“讓你耍威風,讓你窩裡橫!”
“啊!八嘎!青山秀信!啊!”
“啪!”
“讓你打老婆,讓你發脾氣。”
“晴子,攔住他!快攔……啊!”
“秀信,我求求你快住手吧!”
青山宗正的酒早醒了,一開始還嘴硬的罵青山秀信,但後麵實在是扛不住,被打得在客廳裡連滾帶爬到處亂竄,好不容易躲到餐桌下麵,卻又被青山秀信拽住腳踝拖出來繼續揍。
青山晴子撲在青山宗正身上試圖阻止小叔子繼續抽打丈夫,但卻被青山秀信輕輕鬆鬆的單手給提了起來。
“秀信!快放我下來!秀信!”
身材本來就嬌小,被青山秀信提起來高高舉著的青山晴子頓時呈現懸空狀態,兩隻白嫩無暇,盈盈一握的小腳在半空中不斷蹬彈,場麵滑稽。
青山秀信一手提著嫂子,一手拿著皮帶抽得大哥抱頭鼠竄慘叫不止。
“青山秀信,長兄如……啊!”
“秀信!彆打了,我錯了,秀信嗚嗚嗚,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啊,再打下去我就要死了啊!”
皮帶不知道第多少次落下,皮開肉綻的青山宗正終於受不了了,嚎啕大哭著求饒,不然怕自己真被打死。
青山秀信這才停手並放下嫂子。
“旦那,你怎麼樣了。”青山晴子連忙撲向丈夫,滿臉緊張的關心道。
青山宗正想罵她一頓,八嘎!我怎麼樣了你自己看不出嗎?但他是真的被弟弟打怕了,不敢再那麼囂張。
青山秀信在沙發上坐下,隨手把皮帶放在一邊,看著渾身狼狽,戰戰兢兢的大哥淡然說道:“青山家的榮光將由我來重現,你給我在琦玉縣老老實實當你的縣議員,彆再去瞎折騰送上門讓人羞辱,你這種行為才是真的在給青山家蒙羞!聽清楚了嗎?”
“嗨!”日本人真是賤皮子,上一秒還趾高氣昂的青山宗正現在乖得跟孫子似的,連連點頭哈腰的答應道。
雖然他心裡對於青山秀信的話並不相信,但表麵上卻不敢表現出來。
因為那家夥是真下死手打啊!
而且打他的時候另一隻手還提著他老婆,這他媽是人能辦到的事嗎?
青山秀信隨手拿起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