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宗正又被嚇得一哆嗦,表情驚恐萬分的往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發現青山秀信隻是把皮帶重新係在褲腰上後才鬆了口氣,但依舊緊張的盯著他,生怕對方來個突然襲擊。
看著他這幅鬼樣子青山秀信就一陣來氣,就這逼德性是怎麼娶到青山晴子的,改天非得問問這事兒不可。
“大嫂,你帶大哥去房間裡擦點藥吧,都隻是皮肉傷,養上一段時間就好了。”青山秀信看向青山晴子。
青山晴子這麼多年也是頭一次見到青山秀信發火的樣子,跟丈夫一樣都有點怕怕的,下意識答道:“嗨。”
“不!不用了!”青山宗正卻是一把推開青山晴子,然後爬起來就慌不擇路的往外跑,“突然想起縣議會那邊有個重要議案得馬上簽字,我先回去了,秀信,晴子你們早點休息。”
甚至鞋都來不及穿就奪門而逃。
他實在不想麵對青山秀信,更不想在妻子麵前麵對青山秀信,在妻子麵前被弟弟打成那樣,真是羞恥啊!
“旦那!旦那!”青山晴子愣了一下後連忙追上去,看著已經上車的青山宗正喊道:“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青山宗正答都不答,一腳油門就跑了,回來?他還想再多活幾年呢。
畢竟在他看來青山秀信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已經瘋了,而他在琦玉縣那邊的事要是被弟弟知道,估計會打死自己,所以他不準備回來了。
除非當上國會議員,到時候非得一雪前恥,狠狠把今晚的仇給報了!
“飯還沒吃呢。”青山晴子看著消失的車尾燈,喃喃自語的說了一句。
“大哥現在就是感覺在你麵前丟了臉,不知道怎麼麵對你,更不知道以後怎麼麵對我,但遲早會想通。”
青山晴子聞聲回頭看向青山秀信的眼神略帶抱怨,“秀信你怎麼……”
“大嫂,你不會怪我吧?”青山秀信搶先打斷她的話,表情略顯忐忑的抿了抿嘴說道:“我就是看不慣他一回來就欺負你,更看不慣他打你。”
他知道,青山晴子心裡肯定會埋怨自己,畢竟作為一個很傳統的日本女人,自己在她心裡的分量當然沒有丈夫重,而也是因為自己,才讓她沒來得及和許久未見的丈夫溫存片刻。
所以他才先開口,這樣以青山晴子的善良,肯定不忍心再責怪自己。
心機boy。
“當然沒有。”青山晴子看著小叔子這幅模樣,抱怨的話當即又被她咽了回去,苦笑道:“不怪你,你也忍了很多年了,隻是……唉,秀信你要吃飯嗎?我再去把飯菜熱一熱吧。”
“那就麻煩大嫂了,我還真是有點餓。”青山秀信摸了摸肚子說道。
畢竟打人也很消耗能量的好吧。
青山晴子點點頭轉身走向餐廳。
看著嫂子婀娜多姿的背影,青山秀信嘴角緩緩上揚勾起了一抹弧度。
嫂子真的很善良呢。
隻可惜人善被人騎,所以自己才一定要保護好她,不能被壞人欺負。
…………………………
次日,周六。
雖然是節假日,但針對武田成立的搜查本部卻不能放假,全員加班。
當天晚上七點多,淺井綾帶著青山秀信和中村真一來到一家夜總會。
剛一進去,夾雜著劣質香水味的熱浪撲麵而來,昏暗的燈光下男男女女瘋狂扭動身體宣泄一整天的壓抑。
三人艱難的穿過大廳。
來到一個包間門口停下。
“我線人說山本健就在裡麵。”中村真一回頭對青山和淺井綾確認道。
山本健表麵上是一位開屠宰場的商人,暗地裡卻乾著買賣軍火的事。
從白天到現在,青山秀信他們已經找了好幾個軍火販子問話,但是都稱近期沒有人找他們購買大量槍械。
這裡的“大量”,不是指的非洲那種搞卡車拉的軍火交易,日本作為一個禁槍國家,一次性賣出去個三五把槍上百發子彈,就已經算是大量了。
但他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其中一人稱山本健最近接了筆不小的生意。
把這個消息告訴警方,既能結一個善緣,還又能打擊一下競爭對手。
可謂是一箭雙雕。
中村真一推開門,青山秀信先走了進去,隨後是淺井綾,最後才是中村真一,他進來又隨手把門關上了。
包間裡坐著男男女女十幾人。
隨著三人入內,沙發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聚集在了他們身上。
“八嘎!誰讓你們進來的!都給我滾出去!”一個打扮潮流,頭上寸草不生的青年吐了煙頭,起身罵罵咧咧的走向青山秀信,“立刻滾出去!”
淺井綾皺了皺秀眉,下意識伸手從懷裡掏出證件說道:“我們是……”
“啪!”還不等她說完,青山秀信就是一耳光抽在光頭青年臉上,接著不等其反應過來便麵無表情的摁住他的腦袋狠狠往下一摜,青年頭重腳輕瞬間失去重心,腦袋重重的砸在茶幾上頭破血流,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包間裡幾個陪酒的女人頓時是被這粗暴而血腥的一幕嚇得花容失色。
“沒禮貌。”青山秀信說話的同時鬆開手,皺著眉頭有些嫌棄的扯了幾張紙巾擦沾染的血跡,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哪個是山本健,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