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正如其所言,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看人的眼光依舊出色。
今天晚上估計有得熱鬨了。
“鬆下君,青山先生掛了,你也該掛了,所以請和這個世界做最後的道彆吧。”山川一城放下電話說道。
跪在海水裡的鬆下幸之眼神驚懼的連連搖頭,“不!我不想死!伱不能殺我!請讓我打個電話,我求求你了山川君!山川君!山川君!!!”
山川一城沒有理會他的哀求,擼起袖子,然後噗通一聲跳入海水中。
鬆下幸之見狀下意識轉身就跑。
但剛跑出兩步,山川一城就赤手抓住魚線往後一拽,鬆下幸之痛得慘叫連連,身體往後踉蹌著倒了下去。
嗆了幾口海水後,他撲打著剛想爬起來,山川一城已經麵帶笑容的搬起一塊石頭對著他頭部狠狠砸下去。
砰!
鬆下幸之又一次倒在了海水裡。
夜色下的海邊,山川一城彎著腰站著齊膝的海水裡,麵無表情的雙手舉著石頭一下又一下一下的砸向不斷掙紮著試圖爬起來的鬆下幸之,猩紅的血漿和帶著鹹味的海水四處飛濺。
他白白胖胖的臉上布滿了血漬。
終於,鬆下幸之徹底倒了下去不再掙紮,以他屍體為中心的一小片海水都被染成了紅色,並逐漸的變淡。
“噗通!”
山川一城丟了石頭,大口大口的喘著出氣,額頭上汗珠細密,泛白的臉上卻洋溢著病態和神經質的興奮。
他抬手擦了擦汗水,轉身淌著海水一步步的上了岸,一邊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丟遠點,彆汙染近海。”
彆說,他還挺有環境保護意識。
幾名手下鞠躬後前去處理屍體。
來到車旁,山川一城直接毫不顧及的脫了身上的濕衣服,露出一身白溜溜的肥肉,接過手下遞上的乾衣服換好,然後才鑽進了一輛車的後排。
隨即車隊啟動向城區方向而去。
他回到家時父親山川狀和兄長山川洋介正麵無表情的坐在餐桌旁邊。
桌上的熱菜已經變成了冷菜。
“一城,你這個家夥又跑到哪兒去瘋了,父親一直在等你吃飯。”山川洋介滿臉憤怒的拍著桌案指責道。
“父親!”山川一城對著山川狀鞠了一躬,隨後若無其事的走到餐桌旁坐下端起涼透的米飯開乾,輕飄飄的解釋自己遲到的緣由:“我剛剛去把鬆下幸之殺了,所以才回來晚了。”
剛準備繼續指責弟弟不知禮數的山川洋介頓時語塞,緊接著猛地站了起來吼道:“八嘎呀路!你說什麼?”
山川狀也死死的盯著小兒子。
“我把鬆下幸之殺了,並襲擊了野口會大量產業,現在野口會那邊說不定已經搞清楚我那些人的身份商量怎麼反擊了。”山川一城語氣平靜的講訴自己今晚乾的事,並衝兩人露出個笑容,“而父親和兄長要等死嗎?”
“你這個混蛋!”山川洋介一腳將其踹倒,衝上去騎在他身上又是兩個大擺拳,揪著他的領子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你遲早會害死我們山川家!”
“你錯了,我會害死很多人,但那些人的死會墊成我們山川家往上走的台階。”山川一城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露出個笑容,然後一把推開身上的大哥,上前跪在山川狀麵前,雙手伏地叩頭,“父親,請立刻召集高層開會吧,商量下是把我交出去平息野口會的怒火,還是和他們全麵開戰。”
“無論是哪點,都請儘快決定。”
山川狀氣得太陽穴鼓起,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狠狠的給了山川一城一巴掌,起身往外走去,鐵青著臉頭也不回的咆哮道:“開會!開戰!”
有的幫派為了免於爭端,的確會將惹事的人交給敵對幫派,但山川狀又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親兒子交出去。
“嗨!”作為山川家的繼承人,山川洋介縱然再不願意,但身為家主的父親做出決定後,他也隻能夠執行。
狠狠的剜了弟弟一眼後,他急匆匆往外走,去聯係幫會的高層議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後,明亮的房間裡,山川一城翻了個身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
正如山川一城所想,野口會此時已經搞清楚了襲擊者的身份,正在組織人手準備前往神奈川縣實施報複。
至於會長鬆下幸之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他才剛上台,沒有完全掌控幫會,沒有多少人在乎他的生死。
而下一個會長將在這次複仇行動中產生,所以頭領們對此都很積極。
誰在這次針對山川家的報複中立下頭功挽回野口會的損失,那麼誰無疑就是下一任會長最有力的競爭者。
山川一城之所以先殺鬆下幸之。
除了是給青山秀信個交代,也正是要讓野口會群龍無首,各有算計。
山川家再以逸待勞,贏麵更大。
當然,稻川會不會坐視野口會徹底滅亡,山川家也沒這個實力,事情最終肯定還是要通過談判來解決的。
不過在談判前,必須要打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