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天尚沒黑透,但路燈已經亮了起來,東京街頭人聲鼎沸。
港區,南麻布三丁目,一棟一戶建門外已經停滿警車,拉起警戒線。
最外圍還擠滿了圍觀的國民。
“嘟——嘟嘟——”青山秀信坐在車裡摁喇叭,好一會兒才開了進去。
開奔馳也照樣堵車。
下車後拿出工作牌掛在脖子上給外圍警界的人員看了一下,然後接過遞來的鞋套和手套戴上走進了屋內。
一進門,除了滿屋子警察外最顯目的就是躺在客廳地上的一具女屍。
目測二十四五的年紀,身材和相貌都很好,還穿著職業裝,應該是下班剛回到家就遇害,傷口在脖子上。
先趕到現場的中村真一看見青山秀信後連忙迎了上來彙報道:“死者叫綾瀨美智,24歲,農林設施株式會社人事課的一名普通員工,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小時,死亡原因是被割喉導致窒息和流血過多,現場沒有打鬥的痕跡,說明整個作案過程很順利。”
“發現兩種不同的鞋印,推測凶手為兩人,沒有留下指紋,應該是戴了手套,從戴手套但沒戴鞋套這點來看他們不算很專業,應該還留了不少痕跡,已經讓人去取周邊監控了。”
“家裡有被翻動過,首飾什麼的都沒有發現,說明可能是凶手殺完人後拿走了,初步推測是為財殺人。”
“嗯。”青山秀信應了一聲,然後在現場搜查起來,在死者臥室中發現了許多名牌衣服和奢侈品,普通公司職員的收入顯然支撐不起這種消費。
綾瀨美智如果不是富二代,就說明她的收入有問題,那麼她極可能是因此喪命,青山秀信吩咐道:“儘快查清她的人際關係,另外,安排人去通信公司把她的通話記錄拉出來。”
“嗨!”中村真一低頭應道。
看了一圈,沒發現什麼線索後青山秀信就先一步離開了,一宗普通殺人案而已,他能來現場看看就已經算儘職了,其他的交給中村真一就行。
同一時間,某居酒屋包間裡。
野田和小林兩位室友再度碰麵。
“野田君,乾得漂亮,這是你的酬勞。”小林將一個箱子推了過去。
野田臉色有些不自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把箱子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滿滿一箱鈔票,整個人頓時呼吸一滯。
原本那點猶豫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合攏箱子,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抬手擦了擦嘴,“下次再有這樣的事記得一定找我啊小林君。”
“野田君,我這裡最多是讓你開個張,以後可就沒活了。”小林君搖了搖頭,建議道:“你要是真想乾這一行的話,得找個專業的經紀人,否則憑你自己,都不知道在哪接活。”
“我還以為小林君你現在就是殺手經紀人呢。”野田一愣後回答道。
小林淩模兩可的答道:“我隻是為老板做事而已,對了,你確定做的乾淨吧?現場沒留下什麼痕跡吧?”
“絕對乾淨!”野田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因為他根本就沒動手,還能留下什麼痕跡?他帶著自己小弟黃毛翻窗進屋時發現目標已經被人給殺了。
然後打電話旁敲側擊得知小林沒有請彆的殺手,他和小弟一合計後就乾脆向小林彙報人已經被他們殺了。
不用乾活,直接白得一筆錢。
這次進去以後再出來就轉運了。
小林對野田這位睡在下鋪的兄弟還是挺放心的,關鍵是他也找不到彆的可靠的工具人,說道:“那就行。”
“我就先不打擾你了。”野田提起錢箱告辭,急著回去跟兄弟們分錢。
主要是騙了小林,他總感覺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不想在這裡麵對他。
小林起身相送,“野田君慢走。”
目送野田離去後,他關上門拿起手提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點頭哈腰的說道:“已經全搞定了,嗨!嗨!”
…………………………
離開凶案現場後,青山秀信沒返回野原太太那裡,而是回了自己家。
沒想到給他開門的是內田有紀。
白色短袖搭配牛仔褲,腳上是雙白色短襪,配上短發,明媚而清純。
“有紀?”青山秀信略顯詫異。
想到電車上事時他表情古怪。
“秀信哥。”內田有紀倒是表現得很正常,彎腰鞠了一躬,讓到一旁。
青山晴子也走了過來,看著青山秀信問道:“不是說要晚點回來嗎?”
“出了點事。”青山秀信換好鞋走進客廳,發現餐桌上擺著飯菜,便說道:“給我加雙碗筷,我去洗個手。”
東奔西走,今晚還滴水未沾。
“嗨!”青山晴子向廚房走去。
內田有紀把門關好。
青山秀信洗完手後走到餐廳在內田有紀對麵坐下,發現這小丫頭沒有一點心虛,就像上次在電車裡惡作劇自己的不是她一眼,心理素質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