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支煙,青山秀信隨手將煙頭丟進河裡,他現在是日本人,丟的也是日本人的臉,所以不用講素質。
隨後便轉身上車。
拿起自己常用的電話打了出去。
“山川君,你安排幾個人……”
黑澤信車禍死亡的消息傳開後在東京政界引發了一定騷動,因為其身份特殊,所以沒人認為這是次意外。
當然,也沒人會懷疑青山秀信。
畢竟他的身份地位太低了,一個小人物,又哪來的膽子謀殺黑澤信?
不過卻都很默契的給檢方和警方授意不用深入追查,因為黑澤信的死其實是很多人想要卻不能做的結果。
當然,幾個嫌疑最大的人還是會因此而被其他人詬病,畢竟黑澤信都已經輸了,還搞肉體消滅太惡劣了。
總之無論如何,黑澤信的死為因他而起的一係列風波徹底劃上句號。
……………………………
青山秀信送走了黑澤信。
而仁平二郎也即將送走他大哥。
針對設計陷害青山秀信一事,仁平大郎昨天召開了記者會回應,公開鞠躬道歉,並且承諾辭去國會議員。
而至於之所以要陷害青山秀信的原因他則沒有細說,隻是模糊帶過。
然後定了今天的機票飛美國。
畢竟那些記者一直因為此事在家門口蹲守他,他不走的話不僅這事會愈演愈烈,家人的生活也會被影響。
“大哥,對不起,都是因為我的事才害得伱前幾年的奮鬥全部都化為了泡影,如今還要遠走美國。”機場入口,仁平二郎很自責的看著大哥。
仁平大郎頂著黑眼圈,昨晚明顯是沒有休息好,聞言語氣平靜的回應了一句,“這跟你關係不大,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二郎,好好做好你自己的事,彆主動招惹青山秀信,這件事還沒完,等我回來會找他算賬的。”
如果說之前他是因為弟弟和家裡的利益才對青山秀信出手,那現在他自己與之也有了仇恨,更不能罷休。
雖然他現在表現的很平靜。
但昨晚他很難受,畢竟此一去就相當於之前的幾年全部浪費了,等從國外回來時,一切又要再從零開始。
他因此而對青山秀信恨之入骨。
“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吧。”仁平二郎嘴裡如此說道,但心裡卻打定主意要為自己和大哥一雪前恥才行。
仁平大郎拍了拍他的肩膀,“千萬不要自作主張,父親不會放過青山秀信的,肯定會給他個教訓,就當是先收利息,等我回來了再算本金。”
仁平二郎不以為意,父親胳膊肘往外拐,哪像有要維護兒子的樣子。
報仇的事還是隻能指望自己。
“好了,時間不早了。”仁平大郎看了一眼手表,帶著妻子轉身離去。
青山秀信,我一定會回來的!
“大哥,一路順風!”
仁平二郎衝著他的背影喊道。
仁平大郎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
直到看不見大哥的背影,仁平二郎才轉身離開,臉色陰沉而又振奮。
青山秀信,等著我來陪你玩吧。
“阿切!阿切!阿切!”
辦公室裡的青山秀信連打了三個噴嚏,吸了吸鼻子,繼續看手裡連環殺人案的卷宗,邊看邊記錄下要點。
1號死者,男性,22歲,東京工業大學大三學生,琦玉縣人,死亡時間1990年1月26日除夕夜,被毆打折磨致死,身上的皮膚無一完整,現場除死者外還有三個人的腳印以及多枚指紋,從腳碼推測凶手有一名女性。
2號死者,男性,35歲,出租車司機,東京都人,死亡時間1990年3月5日,在死亡前同樣遭受過毆打折磨,最終被捆住手腳隔斷動脈流血過多而死,這次現場除了有三個人的腳印外,隻發現了一枚指紋,和第一次案發現場的其中一枚指紋相吻合。
3號死者,女性,18歲,剛高中畢業,神奈川縣人,死亡時間1990年5月7日,遭受過暴力摧殘,被兩人輪尖後勒死,發現兩名男子的體液,現場同樣有三個人的腳印,沒有指紋。
4號死者,男性,27歲,料理店服務員,北海道人,死亡時間1990年8月8日,死亡前遭受過暴力對待,生殖器被割了下來,現場還是有三人個的腳印,以及一根女性掉落的頭發。
5號死者,女性,24歲,夜場陪酒女,東京人,死亡時間1990年11月7日,遭受過毆打,未被侵犯,死亡原因是被斬首,現場同樣發現三個人的腳印,但這次未發現指紋和毛發。
因為案情太過惡劣,所以東京警方在1990年和1991年這兩年一共采集了超過十萬可能會有嫌疑的人的指紋和DNA進行對比,但都一無所獲。
凶手做完最後一個案子後就再也沒出現過,就像是從此人間蒸發了。
“呼——”青山秀信吐出口氣。
感覺頭已經開始疼了。
從現場記錄來看,凶手的作案手段越發成熟,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少。
五個死者,年齡不同,身份性彆職業都不同,出生地也不同,身上幾乎沒有完全相重合的點,凶手多半隻是隨機殺人,這種案子是最難查的。
青山秀信已經準備好拖段時間就放棄,告訴仁平國雄自己無能為力。
雖然彆人說他是神探,但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破案率高是因為他隻管結案,而不在乎真相究竟如何。
但這個案子卻是沒法找替罪羊。
“咚咚咚!”突然敲門聲響起。
青山秀信喊道:“進來。”
“警部,綾瀨美智被殺一案,我關於木村家和的調查有進展了。”中村真一推門而入,神采飛揚的說道。
青山秀信的注意力頓時從連環殺人案上被轉移,問道:“什麼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