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五柳已經公布了線索,線索寫在一條巨大的橫幅上,那是一句很不自然,像是硬湊成的話——。
一群編輯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至少能認出“裏川辺”這個地點。
正好彆墅後麵有一條小河,於是一群坐辦公室的文化人擼起袖子,扛上鏟子,開始沿河翻找。
江夏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想要再享受一下請假曠課的時光,沒有說出答案。
足足一晚上過去,沒人成功從河邊翻出軟盤。但編輯們顯然毫不氣餒,堅信這是因為天色暗,光線不好。於是第二天一大早,又拎起鏟子,跑去了河邊。
江夏和貝爾摩德並不是編輯,對這件事不算焦急,正坐在院裡悠閒吃早飯。
而旁邊的桌上,則正坐著橘五柳,和一個漂亮的女編輯——野中友美跟橘五柳搭話聊了幾句,忽然靠近過去,微笑著低聲問:“橘老師,那個暗號和‘小河’完全沒關係對吧。”
橘五柳絲毫不排斥她的貼近,調笑道:“哦?你已經把暗號解開了?真不愧是B1出版社的乾將——既然已經解開,就快去把原稿拿來吧。”
“哈哈,人家就是因為解不開暗號,才想找你要一點提示的嘛。”野中友美貼得更近了,白皙細嫩的手輕輕抬起,覆蓋在橘五柳粗糙的大手上,充滿暗示性地說,“您說對嗎?”
橘五柳心情很好,也捏了捏她的手:“那我就給你一點提示吧——如果有人來找你,你就這麼說……”他低聲說了一句話。
野中友美懵了一下:“啊?那是什麼意思?”
橘五柳雖然好色,但卻似乎更愛他的謎題,起身離開:“再多的就不告訴你了,自己想去吧!”
野中友美想了半天,顯然沒有收獲,目光微轉,落在了旁邊的江夏身上——前不久,她好像聽那個銀長直和另外一個編輯聊天,抱怨過這個年輕偵探是個可惡的謎語人,知道答案也不說出來,一看就非常欠缺社會的毒打。
她其實有些懷疑江夏是在虛張聲勢——一個知名作家苦心布置的謎題,怎麼可能讓一個小年輕看兩眼就解開,因此她還是先找了橘五柳。可現在……
橘五柳不肯說,不如迂回一下,試試江夏,反正又沒什麼損失。
想到這,野中友美重整旗鼓,準備挪到江夏那一桌去。但站起來之前,她忽然看到江夏旁邊的女人轉回頭,朝她眨了眨眼睛。剛才被發絲遮擋的側臉,出現在她麵前,漂亮得讓野中友美呼吸一滯。下一秒,她看到那個女人忽然往旁邊一靠,貼到了江夏肩上。
野中友美:“……”
可惡,這年頭正經業務之間卷一卷就算了,居然連美人計都要卷的嗎?!
她眼角微跳,衡量了一下雙方的戰力,低低哼了一聲,放棄了嘗試,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