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失昴:「……」他必須弄清楚,烏左到底在不在飛機上!
如果不在,那就愉快地把一切當成噩夢。
可如果在,他繼續跑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旁邊,同事看著他,目光複雜:「……你沒事吧,難道是被殺人桉嚇著了?」
衝失昴不理他,閉眼等死,或者等暈。
然而等了好一陣,他重新睜開眼,發現視野一點都沒亂,也沒有那種眩暈的感覺。
——水還是以前的水,沒有被換過。這個杯子他之前一直用來泡檸檬茶,即使洗了,也還帶著一點淺澹的檸檬香氣。
從時間來算,如果有人往他的杯裡下藥,然後在毒暈他之後換了新水,那麼新水不會是現在這種氣味。
衝失昴:「……」杯子裡的水,竟然沒毒?
可之前,他又確實被水毒倒了。真相隻有一個,所以那時,他是在做夢?
有了「理論支撐」之後,再回想起當時那噩夢般的場麵,衝失昴越發覺得,或許那真是一場惡夢。
——而回歸真實之後,水裡沒有毒,飛機上沒有烏左,赤井先生也沒有坑他,一切都如此的美好。
一股新生般的喜悅,騰地擊中了他。
這時,肩上忽然被人拍了拍。
熱心的同事似乎弄錯了衝失昴剛才驚慌的原因,安慰道:「哈哈,彆慌!根據我的經驗,凶手一般都有明確的目標。你脾氣這麼好,乾活又勤快,沒人會閒的沒事跑來殺你。」
衝失昴露出一點輕鬆的微笑,假裝自己有被安慰到。
他一邊跟著同事去扛行李,一邊又瞥了一眼自己的杯子:雖然各種證據都表明,飛機上的「烏左」,隻是一場虛幻的噩夢。但心裡總還是不太踏實。最好再想個法子驗證一下……
這麼想著,他用保存物證似的態度,小心把杯子放好。
機場。
江夏看著忙碌的英國警察,有些欣慰:雖然換了個地方,但警察還是一樣的勤快,看來在這裡,也能放心蹭桉子了。
他很快來到取行李的地方,遠遠看了一眼混在劇組當中忙碌的衝失昴,又轉頭看向剛從頭等艙出來,正捂著墨鏡口罩悄悄朝他揮手的木下洋子,忍不住沉默了一下。
江夏:「……」fbi真會挑劇組,還沒正式成為「衝失昴」,就已經開始為上司著想了。
——既然正版衝失昴和洋子小姐在一個劇組,那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借口找木下洋子玩,順路去看看正在跑路的小弟,免得一晃神,人悄悄跑掉。
這麼想著,江夏走過去跟木下洋子聊了幾句,很快弄清楚了劇組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劇組去了之前訂好的酒店。Z.br>
江夏一行人,則去找了那個邀請他們過來做客的英國太太。那位太太似乎還沒睡,特意囑咐他們落地以後去她那裡休息。
隨著眾人離開,淩晨時分的機場,逐漸冷清下來。
機場門口。
一個穿著正裝套裙,嚴肅精乾的女人,拖著她的行李箱,打開手機看了看界麵。
她盯著上麵的未接電話,蹙了蹙眉,猶豫片刻,終於還是按下了回撥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