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性格惡劣的家夥。”詹姆斯歎了一口氣,他忽然想起赤井秀一最近沒少查這個烏佐,於是轉向他問,“你調查的進度怎麼樣了?”
赤井秀一腦中瞬間浮現出了那一遝還在增厚的名單:“……”
樂觀一點想,其實已經排除的也不算少。
他於是點了點頭:“有些進展。”
“不錯。”詹姆斯略感欣慰,“那個人身份隱藏得太好,才會讓我們有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但實際上,一個人隻要在不斷行動,那他就必然留下痕跡――雖然現在看上去進展很慢,但其實隻要我們抓住這一絲一縷的痕跡、成功揪出他的真身,那麼勝利就近在眼前了。”
兩個fbi探員深有同感地點頭。
就在這時,赤井秀一手機一震,收到了一封郵件。
他隨手點開郵箱,掃了一眼。看清上麵的東西,這位fbi王牌的目光突然凝固――郵件裡附帶了一張照片,而那張照片上,赫然是一把款式熟悉的手槍。
傑裡科941,微帶磨損……這是他剛剛丟失的那一把槍!
朱蒂見他表情不對,好奇地往這邊掃了一眼,看清圖片,她的臉色同樣變了:“這是……這難道是烏佐發給你的消息?!他怎麼知道你的郵箱地址?”
赤井秀一把郵件重新翻到開頭,他一邊不放過任何細節地細細打量著,一邊道:“這是我剛才以證人的身份,留給警方的郵箱――或許是他的部下偷看了上麵的內容,也或許……”
他沒說完,但經驗豐富的同事們卻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詹姆斯麵色有些難看:“東京警察裡有烏佐的眼線,而且消息相當靈通!”
如果真是這樣,那上次赤井秀一丟槍的事,影響遠比他們以為的更大――如果說之前烏佐還隻是對他們這群人的身份有所懷疑,那麼先前,詹姆斯為了赤井秀一當街持槍的事而跟東京警方交涉過後,烏佐肯定已經確認了他們的來頭。
“如果是這樣,我們對貝爾摩德的監控……難道已經全盤暴露了?”
朱蒂心裡咯噔一聲,緊跟著又努力讓自己變得樂觀,她安慰自己,也順便安慰了一下臉色不太好看的詹姆斯:“丟槍的那一次,出麵的隻有你和秀一,我們其他人依舊隱藏著身份,問題應該不大。而且警局有內鬼,隻是一種推測――或許是那個畫家偷看到了秀一的郵箱呢?”
赤井秀一卻搖了一下頭:“我是在他之後登記的,之後他並沒有接觸過記錄證人聯係方式的筆記本。不過他因為畫冊被扣,跟著去了警視廳,或許他是在那看到的也說不定。”
頓了頓,他又道:“就算警局真的有他的內鬼,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朱蒂先是一怔,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但很快又想起了赤井秀一那個密密麻麻記滿了人名的本子:“你難道想……”
赤井秀一點頭:“從社會上調查,範圍實在太廣,但警局內部就不一樣了――能出入警視廳、接觸到證人登記簿的人員一定不多,不難從中篩查出我們想找的目標。”
朱蒂:“……”但是在此之前,你那份嫌疑人名單恐怕又要厚上一截……算了算了,秀一可是fbi的王牌,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
她的注意力很快從嫌疑名單上移開,重新望向了赤井秀一的手機:“除了那張照片,烏佐還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