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短暫的僵持過後,小白臉率先發難,他看向那個戴耳釘的選手:“木島,你一定很恨西條那家夥,對吧。”
木島久哼了一聲:“事已至此,咱們也彆繞彎子了——整個俱樂部沒有一個人喜歡他,包括你們,難道不是嗎?”
小白臉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幸福,不懈連擊:“但是討厭和怨恨是不同的。我們最多算是跟他有些過節,但你可是被他擠掉了代表身份,甚至還轉行成了遊泳選手,徹底放棄了自己的前途。”
這無疑是一記狠招,警員們看向木島久的目光都變得狐疑起來。
木島久額角滑下一絲冷汗,緊跟著目光一厲,拿出更狠厲的招式反擊:“我確實恨他,但你們難道就不恨嗎?”
他忽然一指小白臉:“比如你!你明明已經結婚了,卻還跟佐伯社長不清不楚。我記得西條那家夥手裡有好幾張你和社長約會的照片——你最近日子越過越窮,難道不是因為被他勒索,把錢都給了他?”
小白臉心頭一震,臉色更白。
佐伯社長心疼地看了他一眼,但還沒來得及出言安慰,木島久又望向她:“還有社長!西條那家夥向你勒索不成,就散布了很多關於你的負麵輿論,想借此搞砸明天的開幕式——那家夥囂張慣了,做壞事從來不避著人,這些事大家都知道,你們也有殺他的動機!”
目暮警部:“……”打得好。他用目光示意高木警官:趕緊記!
高木警官刷刷下筆。
而他的另一個同事也沒有閒著。場館的大門打開,佐藤警官推著一個坐輪椅的老人走了進來。
江夏察覺到動靜,轉頭望去:“這是……”
佐藤美和子介紹道:“這就是剛才我說的那位住在對麵的畫家——他很關心這邊的事,說想過來看看。”
雖說案發現場閒人免進,但一年級小學生都能滿地亂跑了,而這位畫家畢竟也是個挺重要的目擊證人,做藤美和子於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把人帶了進來。
老畫家一進來,就眼睛發亮地打量著周圍:很顯然,比起命案,他對這座閃閃發光的玻璃場館更感興趣。
然後有興趣地逛了一圈,老畫家感覺不對,他一轉頭,突然發現許多目光齊刷刷聚焦在他身上。
老畫家:“……”
他乾笑了兩聲,隻好做起了正事,老畫家展開自己帶的一張畫:“這就是當時的場景了——應該是晚上8點多的時候吧,我看到這裡有人跳水,就借著當時的景象打了一張草稿,還沒細化,大家湊合著看吧。”
江夏走過去看了看他的畫,上麵的確是一張人物跳水圖,背景是跳水高台和一輪比人還大的滿月。
朱蒂打量著他,總覺得這事很巧:“您為什麼要恰好把這一幕畫下來,難道是預感到會出事嗎?”
“當然不是了。”老畫家連連擺手,“我每天都會在那個時間畫上幾筆,誰知今天的這一張竟然成了一個年輕人的遺像……唉,也怪他自己,非要關著燈跳水,什麼都看不清,難怪會出意外。”
頓了頓,老畫家又改口:“不過說到這個,也正是因為今天場館關著燈,我才有了靈感,在畫上加了一輪滿月——我有預感,這會是我所有畫裡最美最藝術的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