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沒用的護衛不能用了,得趕緊找個厲害的保鏢。
……
上午巳牌時分。
高展睡了三天竟不覺得饑餓,也不覺得乏力,隻感到體內憋著燥火,無法排散。
下床,打開房門。
正是隆冬時節,一陣寒風撲來,高展打了一個寒顫,裹了裹身上的錦襖。
左右看看,見兩個丫鬟秋月、海棠抄著手躲在柱子後麵曬太陽,嘴裡嘀嘀咕咕、神秘兮兮地不知聊些什麼。
高展輕輕靠近,站在了她們身後。
兩人不知,兀自低聲私語。
隻聽海棠神秘地說道:“……千真萬確,剛從滄州傳來的消息,陸謙、富安都被林衝殺了。”
秋月詛咒道:“死了活該!林衝當陸謙是朋友,他卻趕儘殺絕,做出豬狗不如的惡事。”
海棠低聲說道:“太尉要斬草除根,陸謙哪敢不去?”
秋月哼了一聲:“反正都不是好東西,誰死了都活該!”
隨後又幸災樂禍地低聲說道:
“屋裡躺的那個,被魯智深嚇破了膽,活著還不如死了。
“你聽他這幾日說的夢話,什麼‘上市’‘女明星’‘雙飛’‘除三害’,亂七八糟,誰都聽不懂,說不定會變成瘋子,你說這是不是報應?”
“噓!”海棠連連擺手,“彆說了,萬一被他聽到,又要折磨咱倆。”
“他折磨得還少嗎?動不動連打帶罵、連掐帶擰,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舊傷沒好,新傷又來,真想趁他睡覺攮他一千刀……”
“你小點聲”,海棠嚇得捂住了秋月的嘴,“可不敢這麼想,他若死了,太尉還不得讓你我陪葬……”
高展將兩人對話聽在耳內,內心毫無波瀾,隻留意到一個信息——林衝已然殺了陸謙和富安。
自己與林衝的大仇算是坐了根。
高展看看秋月、海棠。
她倆都十七八歲,長得清清秀秀、漂漂亮亮。高衙內為何“隻是”折磨她們,卻沒有收了她們?
晚上睡覺的時候,輪流做個“劍鞘”也好。
“咳咳……”高展低咳兩聲。
秋月、海棠扭頭望見是高展,嚇得魂不附體,慌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說不出話來。
高展隨和親切。
他笑著去拉兩個丫鬟,說道:“快起來吧,以前折磨你倆是我不對,以後我會好好關照你們。”
“關照……”
兩個丫鬟更加害怕。
但凡高衙內和顏悅色,肚子裡必然憋著壞水。
趕緊哆哆嗦嗦磕頭求饒:“衙內饒命,奴婢再不敢胡言亂語!”
高展笑道:“你們真不必這樣,以後我會學著做個好人,真的!”
“啊?”
秋月、海棠同時驚叫一聲。
半年前,他說要“做個好人”,將一個丫鬟推下了深井。
今日又說“做個好人”,豈不等同於將她們判了死刑?
“衙內饒命啊!”
“衙內饒了奴婢這次,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兩個丫鬟苦苦哀求,體如篩糠。
高展反倒為難了。
你瞧,做個好人都不行。
看來不加懲戒的話,倆丫鬟不可能踏實。
還是隨便做點什麼讓她們安心吧,全當助人為樂!
於是板起臉來,吩咐道:
“既然如此,你們都到床上躺好,將衣服脫了,我要對你們小懲大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