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能崇拜地問高展道:“老爺那金光閃閃的暗器是什麼?”
高展說道:“金塊、金豆子、金沙。”
“哇!”趙得驚呼,“老爺的暗器好貴,也隻有老爺用得起!”
韓豐問高展道:“主人可曾受傷嗎?”
高展笑道:“毫發無損!多謝韓護衛教我的保命絕學——“揚沙神功”。”
韓豐大囧,說道:“我隻教您用沙土保命。”
高展笑道:“我總不能每天兜裡揣著沙土吧?”
高展槍指祝彪,喝令欒廷玉:“兀那梁山賊寇,再不下馬就擒,我一槍紮死他!”
“官人饒命!”欒廷玉慌忙阻攔。
他知大勢已去,索性將手裡的樸刀一扔,跳下馬來,束手就擒。
官兵上前,將欒廷玉蒙麵的白布也扯了,繩捆索綁,推到高展的馬前。
祝家莊的數十名莊客見此情景,扭頭就跑,如鳥獸散,連繡有“梁山”字號的旗子也棄了。
有官兵心細,將欒廷玉使用的樸刀遞給高展。
高展接過來看了看,見刀柄和刀頭連接處刻著一個“祝”字,後麵還刻了編號。
原來的《水滸》世界,楊雄、石秀、時遷投宿祝家店,見店裡擺放著樸刀,想買一把,店家不賣,給出的原因就是樸刀有定數,每一把樸刀都刻著祝家的編號。
高展看到樸刀冷笑,竟然是祝家莊的兵器。
不用說,這兩人定是祝家莊的人了。
高展觀察兩人,被他活捉的那個二十歲左右,麵帶凶狠之相。
被迫繳械的三十歲上下,麵帶和善,像個教書的先生。
隻看他的長相,哪裡想到他竟能敵住身材高大、威風凜凜的楊誌。
這種長相適合扮豬吃虎,趁人麻痹大意,便可一擊致命。
高展已猜出兩人的身份,年輕一點的定是祝彪,隻他有半路劫殺的理由。
那教書先生模樣的人,難道就是“鐵棒”欒廷玉嗎?
“你二人是什麼人,為什麼劫殺下官?”
祝彪內心驚懼,劫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事到如今隻得硬撐,閉著紅腫的眼睛報號發狠:
“爺爺乃梁山好漢、活閻羅阮小七,這位便是托塔天王晁蓋。
“你最好將爺爺放了,敢傷我一根毫毛,梁山必發萬千雄兵,將你那鄆城縣殺個雞鴨不剩、鵝犬不留。”
雷橫不認識阮小七,卻認識晁蓋,便對高喊低聲說道:“這賊廝不說實話,待小人打他一頓,看他嘴硬!”
“且慢!”高展攔住雷橫,說道:“此地不是公堂,我還要趕去獨龍岡,沒時間審問。
“朱都頭、雷都頭,你們辛苦一趟,將‘阮小七’和‘晁蓋’解回鄆城關押,一不要審問,二不要打罵,三不要為難,要好吃好喝好招待,待我返回鄆城再行發落。”
一旁的朱仝低聲勸說道:“相公,此二人是冒名頂替,那廝我看著麵熟,像是祝家莊的三公子祝彪。
“他定是氣您要迎娶扈三娘,這才嫉妒生恨、冒賊劫殺。
“此乃重罪,依小人之見,可將他們帶去祝家莊,質問祝朝奉,看他如何解釋。”
高展笑著擺手,低聲道:“不用押去祝家莊,你們將他押回鄆城,我自有主張。”
遂命朱仝、雷橫帶人押解祝彪、欒廷玉返回鄆城縣。
又命人打掃戰場。
金沙細碎,撿不回來,就將那撒出去的金塊、金豆子撿回來。
許多官兵撿著金塊、金豆子還在感慨:古往今來,拿金沙當黃沙用的,隻怕也隻有咱家老爺了!
經此一劫,高展決定改變行程。
原定要先去祝家莊,現在要把行程延後。當即傳令:“改道李家莊!”
……